警方收了肖浚的車子後,在他車後備箱搜出來一把手槍,那把手槍正是趙文文在和貴莊園槍殺呂四爺的那把手槍。

趙文文串通好了昆城的警察內部人員,這把槍是故意栽贓進肖浚的車子。肖浚在提起上訴這個期間被關押進了昆城的看守所,而張鐵志只是過了拘留期便被無罪釋放了。這樣的安排是趙文文的有意為之,在看守所裡,如果只有肖浚一人,他的計劃也會更容易進展。

張鐵志被放出來後,到看守所來看肖浚,看著防爆玻璃門裡的兄弟,他氣憤難當。

“那個戴眼鏡的犢子!他這手段太無恥了,我回去去辦了他!”

“鐵志,不要激動。這個時候衝動只會讓事情變的更糟糕。你去安排好公司內部的正常運轉,該拿貨拿貨,該收款收款。如果公司經營也有外人來干擾,也可以暫時先放一放,實在不行關停一陣子也沒關係。你現在最重要的工作是去宗德醫院保護好呂四爺的女兒!她如果有意外,我的謀殺罪就很難洗清了!”

張鐵志聽從了肖浚的安排,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後,直接去宗德醫院進行全天候的蹲守。

傍晚的宗德醫院,安靜恬靜地坐落在昆城的海邊。經過了幾天的秋雨洗刷,白色院牆外的海棠樹撲閃著火紅的花朵,大片大片地在黃昏的空中搖擺著,花兒倔強地在蕭殺的秋風裡抗爭著。

呂子逸也甦醒了過來。她看著窗外的海棠樹,眼神裡寫滿了悲傷,清純的臉龐上卻沒有一絲血色,受傷時流血過多加上昏迷的這段時間身體也處於一個十分虛弱的狀態。

陳珊走進了呂子逸的病房,她白天休息的時間就會抽時間來看望呂子逸,本是一個集團的富貴千金,突然之間就遭遇了巨大的不幸,以後的人生她該何去何從呢?

呂子逸聽到陳珊高跟鞋走步的聲音,轉頭看到進來的陳珊,陳珊走到病床前,給她遞過一杯溫熱的牛奶。講了肖浚救下她的過程,以及肖浚現在被陷害的事情。

呂子逸眼睛抱著眼淚,低頭哽咽地說道:

“我爸爸對趙文文十分的信任,這些年雖然對他十分嚴厲,但是一心想把他扶上位,對於讓他做我們家的上門女婿,當初他也是表面表現的開心得不得了,可誰知道他野心一直藏著。我也和他沒有交集,其實一開始我就十分討厭他。我爸只是希望他幫我們家傳宗接代,我畢業以後知道這個事一直反對。趙文文覺得自己上位遙遙無期,便起了歹心最後居然殺害我爸爸自己霸佔了整個集團。”

陳珊幫呂子逸捋了下些許凌亂的鬢髮,心疼地說道:

“我和肖浚是多年的朋友,他那個人外冷內熱,他既然救了你,也一定會一直幫忙到底的。可是現在他還沒來得及幫你,自己先被栽贓陷害了。你一定要站出來作證,把趙文文他們繩之以法,也讓肖浚開脫罪名。”

呂子逸搖了搖頭說道:

“趙文文這些年基本掌握了我爸爸之前最重要的一些人脈資源,在一些職能部門那邊,之前我爸爸打點的人,都是他去安排送禮的,我知道經常來我家的一些幹部,裡面就有公安局的一些人。趙文文特別迷信權力,這些年他還在不斷往省城跑動,慢慢他自己的新關係網已經建成了。這個時候我如果要去舉證報案肯定會遭黑手的,這個階段只能去找我大舅保護我安全才能完成舉證了!”

“你大舅在省城裡做幹部?”

“不是,我大舅是趙家口海鮮市場的老闆。我十歲的時候,我爸爸在外面花天酒店,有時候還會把外面的野女人帶回家來,我媽反對還會被我爸打,後來得了抑鬱症自殺了。我大舅只有我媽一個妹妹,那時候我大舅在我爸爸手下做司機,他知道我媽自殺後,和我爸打了一架,靈堂都被砸爛了。從那時候,我大舅就再也沒有和我和我爸聯絡過。這些年,我爸老了,讓我有空去找我大舅,他後悔自己惡棍一樣的過去,希望透過我想和我大舅和解。我其實也是一直恨我爸,我覺得他不應該被任何人原諒,所以我也從來沒有去找過我大舅。”

陳珊接過話說道:

“趙家口海鮮批發市場我知道的,他們是我們昆城港的海鮮批發集中地,本土的,進口的基本都在那裡集中。趙家口的趙總就是你大舅?趙家口那個鎮子一大半的老百姓都是給他打工的啊,從趕海捕撈,冷凍運輸,零售批發,都被他一人壟斷了。他在趙家口的實力很有份量,找他沒問題!估計他現在都不知道你家現在發生的事,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安排人幫你聯絡他!”

就在這時,呂子逸和陳珊看到了一輛江淮商務車從醫院的門口開了進來!呂子逸認得那是自己家的車子,車子裡面先鑽出六個穿著統一空調修理工服裝的男人。最後下車的人,正是當時用啤酒瓶砸暈呂子逸的王胖子!

“不好,那是王胖子!他們一定是來帶你走的!”

陳珊趕忙走到病房外告訴坐在凳子上的趙鐵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