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魯山所說,礦場事不多。

周甲每日的任務,就是帶著兩個副手圍著礦場附近轉一圈,確認沒有怪物出沒,就算結束。

整個過程,耗時不足兩個小時。

身邊的兩個副手,說是協助,實則是盯梢。

至於礦場內的事,他從未有機會插手,用曹管事的話來說,他身份‘高貴’,不應幹這種沾灰弄礦的活。

周甲樂得如此。

每日巡邏完,他就找一個空閒地方歇著,默默修煉三元正法,看著經驗條上的進度緩慢增加。

若非時不時有種被人以陰冷目光盯著的感覺,這種日子實則很不錯。

事少錢多離家近。

一點不假。

這種情況,直到被一群人打破。

…………

魏執事顯然不是一個莽撞的性子,足足過了半個月,才有一行勁裝打扮的人出現在礦場。

“曹洪來在哪?”

當頭那人面色陰沉,腰懸長刀,繡有玄色紋理的長衫透著股神秘肅殺,冰冷的視線更是讓人不敢對視。

他掃眼礦場眾人,冷聲開口:

“讓他出來見我!”

這群人服飾統一,懸掛腰牌,身份在魚龍會可謂鼎鼎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刑堂的人,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曹管事犯事了?”

“不會牽扯到我們吧……”

作為魚龍會專門處理犯了內部規矩的人,刑堂不出則已,一出往往會帶來一場腥風血雨。

一時間,眾人噤若寒蟬。

周甲眼神閃動,不言不語,只是與其他人一樣眼帶好奇,似乎是在猜測刑堂的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這不是程公子嗎?”魯山急急湊到近前,面帶諂媚彎腰弓背:

“您怎麼有空到這地方來?”

“礦場灰塵多,幾位進屋裡來,我叫人倒茶……”

“不必了。”程少文冷著臉揮手:

“奉堂主之命,帶礦場管事曹洪來去刑堂一趟,有事相詢,怎麼,曹洪來今日不在?”

“身為礦場主管,擅離職守的話,可是罪加一等。”

“這……”魯山面色發白。

“怎麼回事?”這時,一直在屋裡歇息的曹管事終於察覺到外面的異常,施施然推門走出。

待看到刑堂的一行人,他的面色也是一變。

“曹洪來!”見到人出現,程少文雙眼一縮,邁步逼近,同時單手按住腰間的刀柄:

“有人舉報你吞沒黑玄玉,私下外售礦藏,上任多年來以權謀私,跟我回刑堂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