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聽見季翩然說刺繡的事兒,起身倒了一杯熱水。

他媳婦身體不舒服呢,多喝熱水!

而且還不能幹重活。

女孩子不管多大,都是要當成寶一樣去寵的。

以前那時他犯渾,不懂得珍惜,如果重活一世還不明白這些道理, 那真的是不如找塊豆腐撞死了算了。

“刺繡啊,要不過幾天再去?你這幾天不是不舒服……”

顧忱沒說完,但是季翩然哪裡不懂他的意思。

季翩然輕輕地瞪了顧忱一眼,“這個我弄了很久了,早點交出去也省心,省的天天心裡記掛著, 和有一塊石頭一樣。”

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心裡頭有事總想著早點做完,不然就一直提心吊膽的記掛著,老也放不下心來。

見自家媳婦這麼執拗,顧忱也沒辦法。

不過他也知道,那是她的心血,認真繡了這麼些日子,就等著這一天呢。

顧忱倒不是為了讓她去賣錢,而是為了讓她開心,讓她安心。

“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

讓自家媳婦一個人去,他是真的放心不下。

本來身體就不舒服,還要跑那麼遠……

“你不忙啊!真的是, 我這麼大人你還怕我丟了嗎?”

季翩然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顧忱對自己的關心, 心裡不由得暖暖的, 但是總感覺顧忱把自己當女兒看……

老感覺怪怪的。

“嗨, 沒事, 我媳婦的事就是最大的事兒!”

顧忱笑笑, 他有什麼著急的?

錢這東西是掙不完的。

一家人能夠和和美美平平安安的, 就足夠了!

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愛的人能好好的。

季翩然,糖糖,自己的兄弟父母。

不過說起來,他這倒也不是心血來潮特意去送媳婦。

他本來也打算過幾天進一趟城裡,去摸摸這車厘子的情況。

兩個人正說著,他口袋裡的手機就忽然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顧忱對著電話道。

電話那邊不是別人,正是光叔,光叔中午就給她打過電話了,但是顧忱正好在炒菜,廚房聲音大,根本沒聽見。

這已經是光叔打來的第二個電話了。

聽見顧忱的聲音,光叔激動地不行,“哎呀!你可算是接電話了!”

這一天,太太都已經來問了三回了。

顧忱眉頭一動,“您是?”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聽這語氣,是真的著急找自己。

“是我啊,光叔,你那天還給我車厘子來著,你忘了嗎?”怕顧忱還是想不起來,光叔繼續道:“冬蟲夏草,想起來了嗎?”

聽見冬蟲夏草。顧忱微微皺起的眉頭驟然鬆開,嘴角一牽。

“哦哦,是您啊。”

“是我啊,我想問問這冬蟲夏草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交貨?”光叔故作焦急。

說實話,冬蟲夏草雖然金貴,是上等藥材,但是自家的廠子裡還是有一些的,季家並不著急收冬蟲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