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夾道相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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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縈沉默著。
她低下頭,慢慢敲擊著船舷。過了一會,她抬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向阿疆要求留在外面,替主公經營他的產業。這樣你們在洛陽萬一有事,也好有個呼應。”
郭允蹙眉,“可你總不能永遠都不去洛陽……你不想嫁主公了?”
盧縈彎唇一笑,慢慢地說道:“嫁人一事,可以慢慢籌謀,現在商量的是當下之事。”
郭允尋思了了片刻,說道:“我去問過主公的意思。”說罷,郭允轉身就走。這時,盧縈喚住他,她輕聲問道:“阿疆這次回洛陽,真的可行嗎?”
與盧縈的略帶不安不同,郭允卻是眉目舒展,他看著盧縈,認真地說道:“陛下的為人,阿縈可能不太清楚。他為人或有不夠完美之處,然後其人其性,卻也當得上‘信義’兩字。”頓了頓後,他聲音一沉,輕輕說道:“若不是陛下實是仁義之君,殿下他也不會一直在赴滇之前,還兢兢業業,只想博得他一字讚許。”說到這裡,郭允也苦笑起來。不過轉眼這苦笑變成了開懷,他笑容明明地說道:“不過這次陛下能說出那樣的話,卻也證實殿下這些年的努力付出是有成效的。”
又說了一會,他再轉身離去。
郭允做事利落,當天他就飛鴿傳書,傳令眾青衣衛停止一切活動。同時。劉疆的奏摺也八百里加急送往了洛陽。
到得這時,劉疆與盧縈,也沒有回到揚州的必要了。只要客船一到武漢,眾人便會棄船而坐馬車奔赴洛陽。只是怎麼安置盧縈。在陛下的旨意不曾到達前,眾人只能避而不談。
當客船抵達武漢時,劉疆因要等侯陛下的聖旨,並沒有急於離開。在武漢客棧停留數天後,劉秀接到了劉疆的奏摺,而他在奏摺下地批覆也被劉疆所知了。
批覆上,皇帝直接說道:盧文對他兒子一片忠誠,雖然行為過激,卻其情可憫。因此。赫盧文無罪。
這批覆一傳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劉疆唇角也浮出了淡淡地笑容。
與陛下的批覆同來的,還有劉疆透過自己門道傳來的飛鴿傳書。那信上說,盧文以一抹傾城威脅耿國一事。耿國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竟是封住了下面的人的口,所以,陛下只知道盧文帶著人衝入耿**中,強行要求帶走太子,至於那什麼“一抹傾城”,還有盧文以兩岸百萬生民的性命對耿國進行威脅的事。洛陽無人知曉。
這訊息一傳,盧縈和劉疆等人都是一怔。盧縈怔怔地看著那紙條,想道:如此說來,我這是承了他耿國的情了?
同時。盧縈也得知,就在她從地道離開的第二日,陰澈便向皇帝請罪,他說據他調查。先前狀告盧文的諸事,實際上都是子虛烏有。實際上是他查到盧文與太子關係密切,因憐惜其才,故安插罪名在盧文身上想留下盧文這個人才,不料還是給盧文跑了。他的請罪摺子傳上的同時,另一封密告太子府府第下面,建了一個與盧府和城外山谷相連的地道的奏摺,也傳到了陛下案前。
據宮中密報,說是陛下在知道太子的府第下,居然挖有逃生密道時,神情大變,直是失神良久。等醒過神後,他在見到陰後時,便說不想廢太子了。
主意既下,當下,眾人繼續朝洛陽出發。
在離開前,郭允告訴盧縈,青衣衛已把太子劉疆無恙的訊息告訴了盧雲和元娘。然後,剛準備上路,盧縈便接到盧雲和元孃的飛鴿,信中問兩人在問盧縈,他們應該怎麼辦?
盧縈向劉疆要求在武漢再停留一日,她趕著去見了青元居士。在與居士略做商議之後,居士同意了盧縈地要求,那就是把婚期改成明年三月,由青元居士請人來張羅盧雲和元孃的婚事,兩人成婚的地方便選在武漢一城。而原本對弟弟的婚事全程安排的盧縈,則只是在盧雲成婚時前來觀禮。
完成了這件事後,盧縈與劉疆,便踏上了前往洛陽的馬車。
去時還是夏時,現在,卻已是秋深了。望著那飄飛而下的落葉,望著漸漸出現在前方的洛陽城門,眾人都有點激動。
這時,郭允激動地說道:“主公,城門外似乎有不少人。”
這話一出,眾人都昂頭看去。果然,千數步遠的城門外,密密麻麻站滿了百姓,停了一些馬車。而那些人,正掂著腳朝著這邊望來,一副正在等著什麼人的樣子。
而隨著劉疆的馬車越來越近,城門口看到了的百姓們,齊刷刷發出一陣歡呼聲。歡呼聲中,無數人同時叫道:“是太子!是太子的車駕!”竟是都是來迎侯劉疆的!
叫嚷聲中,人群如潮水般湧來。看到他們,劉疆手一揮,吩咐馬車停下後,緩步踱了出去。
看到他真人出現,人群安靜下來。他們湧到劉疆前方後,老老實實地站在道路兩側,一個個目光熱切地看向劉疆。
而隨著劉疆走近,隱有低語聲傳來“真是太子。”“誰說太子被陛下關起來了?”“真是流言不可信。”“就說這全是謠言,什麼陛下逼反劉揚,囚禁太子,天下將要大亂。這太子不是好好的?哪裡就亂了?”
在站了滿滿兩道的洛陽百姓地注目中,在他們熱切歡喜的目光中,劉疆帶著眾臣,在百姓們的夾道相迎中,帶著平和親切的笑容,一邊點頭示意,一邊朝著城門緩步走去。
而這時,一輛馬車急馳而來,一個太監走下馬車後,尖哨著喚道:“劉疆接旨——”
“兒臣接旨。”
劉疆一撩衣袍,單膝跪地。
隨著那太監尖哨的誦唸聖旨的聲音傳來,圍觀的百姓由安靜轉為了嗡嗡細語。傾聽了一陣後,無數人在那裡輕聲說道:“聽到沒有?陛下說,他的長子劉疆依然還是皇太子。先前廢立之話,只是謠言。”
“原來是謠言呢。”“果然是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