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臉頰通紅,整個人搖搖晃晃的盧縈,劉疆緊蹙起了眉峰。

這時,郭允靠近他,低聲說道:“已安排了人,盧文不會有事。”

劉疆放下心來。他垂著眸低聲道:“謹慎些。”想了想,他還是提步朝著盧縈走去。

盧縈正喝得興頭上,雙眼亮晶晶地把酒盅舉起直往嘴裡倒。這時,她身側的眾人看到劉疆走來,齊刷刷退後一步準備行禮。

劉疆揮了揮手,把他們制止後。朝左右命令道:“盧卿醉了,你們送她回府吧。”

太子親自下令,眾人自是馬上應承。

頓了頓,劉疆轉向郭況,施禮後說道:“孤也有點累了,先行告退。”

郭況連忙應承時,郭允已走上前扶住盧縈一隻手臂,嘆道:“盧文怎麼醉成這樣子?”說罷,他已和兩個護衛扶著盧縈朝著殿外走去。

劉疆再次眾臣致意後。這才緩步踱出了殿門。看著一行人的身影,有大臣輕聲說道:“還是患難之交最可靠啊。盧文這少年,也算是入了殿下的心了。”

“是啊,一旦殿下得繼大統,如他這種有過生死交情的臣子最是不一般。說不定十年後。盧文已是我大漢的宰相了。”

“可惜,居然讓一妾室懷了孕。看來得讓人提點提點盧文,那種影響前程的庶子,還是打掉為妙。”

“這個殿下自會交待。”

……

一殿地議論聲中,劉疆等人上了馬車。

劉疆一坐上馬車,便把喝得臉蛋紅樸樸,醉熏熏的盧縈摟在懷中。他低下頭。輕輕挑開她含糊囈語著的唇,吻了下去。

盧縈唔唔兩聲,迷糊中,她似是愣神了良久。好一會,才嘀咕道:“是阿疆……”也不知她是怎麼認出來的,劉疆離開她的唇,把鼻尖抵著她的鼻尖。低低喚道:“阿縈……”他輕喚著,語氣是罕見的溫柔纏綿。

這陣子。他身逢鉅變,在回洛陽前,便是與盧縈朝夕相處,兩人也只是倚靠著,經常半天半天不說話。劉疆是沒有說話的心情,盧縈是知道他心中鬱恨,只要能伴在他身側便已滿足。

可以說,那段日子,兩人溫柔纏綿的日子屈指可數。

而現在,劉疆明顯有了興致。他喚了她幾聲後,又低下頭,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

感覺到耳尖的濡溼,迷糊的盧縈手一揮,重重把他的臉拍了一巴掌後,她嘀咕道:“敢輕薄我?阿疆都不,是我對手……”

劉疆又是一僵。

他輕哼一聲,索性也不吻了,便這樣把她平放在膝上,低頭看著她,低低的,誘哄地說道:“阿縈,你現在歡喜麼?”

剛說到這裡,他便自失地苦笑起來:盧縈如此好強,她為我放棄了一切,又怎麼能說歡喜?

就在他如此尋思時,他膝上的盧縈格格笑了起來,她迷迷糊糊地應道:“歡喜,很歡喜。”

劉疆得到她這個回答,心下大喜過望。他閉上眼睛用自己的臉貼著她的臉,低低地說道:“阿縈,我也歡喜的。”聲音很低很低,似是不願意承認,卻一不小心把心裡話給吐露出來。他閉緊眼睛,心中想道:不管是失勢得勢,是榮耀至極還是性命難保,都有一個人站在自己身邊,與自己一起擔當的感覺如此之好,我怎能不歡喜?

過了一會,劉疆又道:“阿縈,今日我去見父皇時,他與陰氏並肩而坐。”頓了頓,他慢慢說道:“我看到陰氏坐在我母親坐了十幾年的位置上,劉莊坐在他們下方,三人有說有笑的。我一進去,他們就不說話了……阿縈,你我便是要退,也不能是被人逼著退下!”

說到這裡,他目光微寒,盯著外面的目光,開始陰冷起來。

這時,盧縈突然恩了一聲,只見她用力地扯著自己的衣襟,胡亂扯了兩下,令得自己衣襟大開,露出雪白的玉頸和鎖骨後,盧縈胡亂摸索起來。才摸了兩下,她便摸到了劉疆的手臂,順著手臂她摟上他的脖子,仰著頭胡亂地在他臉上啄吻起來。吻了幾下,她還不過癮,伸出手胡亂扯著劉疆的衣襟,嘖嘖笑道:“讓我摸摸,阿疆最好摸了……嘻嘻,我要主動,我要想很多很厲害的對策!”就在劉疆低頭看向她,心直是酥軟成一團,暗暗忖道:阿縈便是醉了,也還在想著要替我分憂。

哪裡知道,他才想到這裡,便聽到盧縈打了一個酒呃後得意洋洋地說道:“我要想很多很多辦法壓服阿疆,他現在失勢了,我得抓住這個機會大振妻綱!”

這話一出,劉疆的臉立馬全黑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