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連忙應了一聲“好。”只是看著這樣的盧縈時,他有點悵然若失。在盧縈蹙眉盯來時。羅子低聲說道:“大哥,我和我母親,永遠也見不到了阿縈,是嗎?”

這個問題,盧縈無法回答他。她怔了一會後,低聲說道:“羅子,你年紀不小了……”見她又要提起zìjǐ成親一事,羅子mǎshàng說道:“大哥,我還有一些事有處理,先告退了。”說罷。急急走了出來。

來到艙門外。他卻停了腳步,怔怔地看著那關閉的艙門,久久都一動不動的。

眼看成都要到了,甲板上的笑語聲已是越來越響。

船上的大多數人。最後一站都是成都。在他們越來越響的歡呼聲中。客船開始減速。開始朝著碼頭泊處。

在靠上碼頭時,客船晃了晃,終於停了下來。

陳嫣一眼便看到了前來迎接zìjǐ的僕人。熟悉她的人都zhīdào。她最是喜歡盛大的排場,喜歡他人的吹捧的。所以,這一次尚府和楊府,還有蕭府等想要討好她的世家,都派了僕人婢女管事,派了最華麗的馬車,還派了自家俊偉而出色的子弟來到碼頭迎接於她。

這樣一來,迎接陳嫣的,林林總總約有二三百人。

此刻,那些人都在昂著頭朝她張望。而陳嫣,卻yīdiǎn也不想先下船,她不時轉過頭看向艙房處。

在她的期待中,終於,艙房處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然後,那個依然戴著紗帽的白衣郎君,有近百人地籌擁下,大步朝碼頭走去。

與所有的人都不同,這白衣郎君身邊跟著的,任哪一個都有來頭,不是來自洛陽那等天子腳下的官員,便是本身在這巴蜀兩地是一方豪強的人物。因此,他們走在一起,那加起來的氣勢就相當驚人了。不知不覺中,碼頭上一靜,那些迎接阿嫣的人,也忘記了他們的目光,一個個不錯眼地看向這些人,看向被擁在中間的白衣郎君。

在那白衣郎君下得碼頭時,陳嫣也動了,她扭著細腰,在捲起一陣香風后,風姿綽約地跟在白衣郎君的身後。

陳嫣一出現,看向這邊的人更多了。

這時,走出了幾十步的白衣郎君停下了腳步。

他一停步,從碼頭處便跑來了四五十個做普通護衛打扮的漢子,他們大步而來,走到白衣郎君面前時,齊刷刷向他一拜。也不等他吩咐,他們站起來後便自發地退後,一直退到眾人後面,這些漢子才停下腳步,肅手而立,低著頭做護衛狀。這些漢子雖然衣著普通,臉上的笑容也小心著。可那些楊尚幾家的世家人,還是呆住了。

直過了好一會,一個華服青年才啞聲問道:“那白衣人是誰?”

一個最是見多識廣的管事搖了搖頭,說道:“我不zhīdào那白衣人是誰。四郎,我只zhīdào,這些過來的,像是普通護衛的漢子,我所識得的七八個,都是這成都地下無人敢惹的煞星!”

另一個青年倒抽了一口氣,忍不住說道:“怪不得這些人有點眼熟!這白衣人是何方神聖,居然可以驅使他們?你看仇九站得那麼後面,還一臉與有榮焉的模樣……這白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沒有人能回答他的話。

倒是那個四郎在倒吸幾口氣後轉過頭,朝著一輛馬車中的人說道:“阿緹,要是能結識這人就好了。那陳嫣是是麼人?她讓你也回孃家,分明就是為了折辱你來著,她是斷斷不會幫忙的。聽說這白衣郎君是洛陽來的世家子,rúguǒ能得到他幫忙,事情或許會有轉機。”

他說到這裡,自失地一笑,伸出手疲憊地揉搓著臉,尚四郎苦澀地說道:“我真是病急亂投醫了,這樣的人物,現在的尚府怎麼攀得上?”

他剛剛說到這裡,便聽到馬車中的妹妹顫聲道:“四哥,你快看他的臉!你看他是不是有點面熟?”尚緹顯然太過激動,急急把車簾一掀後,消瘦了許多的臉上已是淚水橫溢。她一瞬也不瞬地看著那個信手取下了紗帽,俊美至極,卻也冷傲至極的白衣郎君,顫聲道:“四哥,你看看他的臉,是不是有點熟悉?”

那四哥還是一愣一愣不太明白時,尚緹身邊的那個婢女已歡喜得無以復加地叫道:“啊,這位郎君與盧縈有點相似啊。天下哪有這麼多相似的人?這人肯定與盧氏阿縈有guānxì。姑子姑子,úguǒ他能幫忙,你也不用被陳嫣那樣子羞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