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正主兒來了,盧縈勾唇一笑,她朝四下悄悄瞟了一眼,見無人看向這邊,便上前壓低聲音,悄悄說道:“不知閣下這裡,可有出色的美人兒。”

想了想,盧縈提著要求,“最好氣質清冽,有點特色的美人。”

船主人笑得雙眼閃動,“可是小郎想要享用?”

盧縈卻是有點不好意思,好一會,他才低聲說道:“我這陣子身子不適,經不起他折騰,所以……”

船主人聽懂了,他瞪大眼看著盧縈,訝異了半晌。對上他的表情,盧縈突然大悔特悔:昨兒那牙印,就萬萬不該咬的。昨晚那一嗅,也萬萬不該做的。哎,只怪她苦心孤詣,一門心事為了主公的大業操勞。這下好了,妒忌之名外揚,她這麼主動給自家主公尋找美色,都無人相信了。

在盧縈泛黑的臉色中,果然,這船主人苦笑道:“小郎,您就別跟小人開玩笑了。我這船上的女子,其實都是苦命人,你們閨房作樂扯上外人,不大妥吧?”他簡直就是說,你們要玩,你們兩個自個玩去,別扯上不相干的人,免得折了她們無辜的性命。

聽到這回復,盧縈抿緊了唇。

事實上,要是她現在有的是黃金,只要捨得砸,這船主人也會把他那可憐的一點點良心給藏好。可問題是她沒有錢啊。她沒有錢,也不能找貴人要錢,找執六的話,看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多半不會給。

想到這裡,盧縈氣苦起來:我給他找激女,還得自己掏錢……對了,我怎麼忘記了,我身上一枚鐵錢也沒有啊。

這下,盧縈徹底不想再說什麼,她廣袖一揚,氣哼哼地大步離去。那船主人看著盧縈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忖道:這些人,每天換著花樣玩兒,真是難對付。

這一整天,還真把盧縈愁到了。

在傍晚到來時,當眾船行到水勢和緩處,便統一開始減速。然後,有經驗的船伕開始給各船之間安上鐵鏈,再在鐵鏈上鋪上木板。然後,各船的美女美少年還有樂師開始在各船間流動。

畢竟,這船在河道中一走便是數日十數日的不曾停靠。總不能讓這些花了巨資的客人夜夜欣賞同樣的美人吧?於是,這種人員流通便很有必要了。

人員的流轉完成後,船伕們開始撤去木板,勾起鐵鏈。

盧縈靠著船舷而立,夜風吹起她的衣袍獵獵作響,夕陽光下,盧縈風神俊秀,令得新來的美人們頻頻向她看來。

盧縈對這些目光視若無睹,她還在尋思著對策。

就在這時,一隻手臂把她一扯,把盧縈抱在懷中後,她聽到他磁沉的聲音溫柔地低語道:“不是來了天癸麼?這裡風大,回艙吧。”

迎上盧縈的眸子,貴人俊美尊貴的臉上含著一抹笑。他撫著她的下頜,低下頭在她的唇邊吻了吻後,也不顧這裡人來人往,眾目睽睽的,伸出舌頭便擠進她的小嘴裡探了個夠。直吻得盧縈呼吸急促手軟腳軟臉孔漲得通紅,想要掙扎教訓他又不敢時,他才慢條斯理地放開她。

放開她後,他的手還撫在她的下頜上。對上盧縈冒火的雙眼,他低低一笑,把唇湊近她的耳邊,貴人輕嘆道:“跑到船主人那,想給我找一美人洩火?阿文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連這個也知道了?

盧縈一僵。

貴人顯然不想放開她,錮著她下頜的手掌,在她臉頰頸間遊移著,湊近她耳邊的太陽穴,在無人可見的角落處,他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慢慢舔咬起來。

盧縈無法自抑的僵硬如鐵。

貴人又低低地笑了起來。

聽到他的笑聲,盧縈倒吸了一口氣,終於回過魂來求道:“疆郎,我是真的來了天癸……是真的!”

“無妨。”貴人似乎**來了,聲音透著種沙啞,“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很髒的。”盧縈的聲音特別清正正經。

貴人勾了勾唇,低沉說道:“昨日我不是跟阿文說過嗎?這陣子,我也學會了男風之事。天癸就天癸吧,到時,我把阿文當成丈夫一樣可以取樂。”

盧縈臉一白。

終於,她哆嗦出聲,在貴人的懷中她抖得歡,吐出來的詞帶著驚恐,“主公,我會病的,真的,我會病的……主公還有大事要忙,阿文真病了,就沒人幫主公擋住那些明裡暗裡地試探和爛桃花了。”

貴人慢慢放開了她。

他低下頭,面無表情地盯著她,貴人似笑非笑,“病?阿文真是膽子越來越大啊,現在都拿生病來要脅我。”為了逃避他,她連把自己折騰病這一招,也敢想了!

感覺到這人陰沉沉的煞氣,盧縈又打了一個寒顫,她從咽中擠出一聲哽咽,好不害怕地說道:“明明我與主公作賭,都沒有輸過……阿縈心裡窩著一股火,實是不甘心與主公就這麼在一起。真不甘心。”

她說得認真,很認真!看向他的眼神,更是水霧瀰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