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這個夜怎麼過?(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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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揹著光,他俊美的五官如切如磋,整個人少了幾分白日的熾烈,多了幾分溫潤和神秘。
盧縈的心猛然跳了一下。
不過轉眼,她便朝貴人一揖,聲音清冷地問道:“主公可要就寢?”
“唔……”從鼻中哼出的聲音,在這夜色中有點錦軟,尾音也拖得略長,再加上他聲音本來磁沉,直能搔得人心顫動。應了一聲後,他懶洋洋地說道:“我還有一些事,你先暖床吧。”
暖床?暖滾…
這一下,盧縈再也維持不了面癱。
呆了一陣後,她哆嗦地從衣襟下掏出那塊玉佩,傻傻地問道:“憑著這個,可以赫免不?”
“……,”
用他自己的東西來制約他本人麼?
貴人再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他單手支頭,低頭笑了一陣後,忍俊道:“盧氏啊盧氏,天下婦人都想近我的身,為何你卻畏我如虎?”他還真是不明白了。
聽到他的疑問,盧縈特別的義正辭嚴,特別的理想遠大,只見她下巴一揚,很清冷很有志向地說道:“阿縈一直都很憐憫那些閨中之婦,喜怒束於人手,出入不過方寸,真是白來世間一趟。我盧縈這一世,無論如何也要把握自己的命運,由自己來主宰自己的悲喜!”
她這模樣特清高,特糞土王侯,與貴人在洛陽時見到的那幾個大才子十分相似。
可是,明明很正氣很磊落的話,被她這麼姿勢一擺一說,卻透著一種讓人啼笑皆非的滑稽。
貴人又笑出聲來。
笑著笑著,他走上前來。伸手把盧縈摟在懷中,他撫摸著軟軟的黑髮,嘆道:“你啊…”,嘆了口氣後,他溫柔說道:“今天泡了水受了驚,我怎會動你?就伴我睡吧。乖。”服侍過夜的婢僕,靠在主人的塌邊入睡,是一種常有的恩賜手段。
說完這話後,貴人又摸了盧縈的頭髮兩下,然後轉身朝外走去。
半個時辰他再回來時,盧縈正安安靜靜的縮在床塌的角落裡,支著肘撐著腦袋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在尋思什麼。看到他過來,她連忙下塌。
走到貴人面前,幫他寬衣脫履,然後看著他睡好,再然後,盧縈吹滅燭火,悄悄地走到床塌角落上坐好,再躡手躡腳的,把被夜間的河風吹得冰寒的雙腳窩進被子裡。
盧縈的腳丹一放入被窩,便碰到了一個溫熱有力的肢體,應該是貴人的大腿。當下她嚇得一縮,接下來,便這般半坐著縮在角落裡也不吱聲了。
”以貴人的身份,他既然說了不動盧縈,便是真不動。這個時候,盧縈如果節外生枝,或鬧著要睡地上,那行為便是忤逆於他,便會令他不喜。
因此,活了這麼大,盧縈一個好冇端端的黃花大閨女,這下不但與這人同宿一房,還同睡一塌了。
…都這個樣子了,她還談清白,已有點可笑了。其實,早在她與他出遊之時,便己清白無存吧?更久遠一些,早在他親撫她的臉時,她便沒了清白那玩意兒。
坐在角落裡,盧縈悲悼了一會後,心下想道:幸好,我從來就不打算嫁人。
黑暗中,盧縈的呼吸聲,漸漸轉為平緩,而那人的呼吸,則一直是舒緩平靜的。
轉眼,天亮了。
聽到外面的鼓躁聲,一直在天明時才迷糊睡去的盧縈迅速睜開眼來。
床塌的另一側,那人巴然不在,盧縈連忙爬起來,艙門外放著乾淨的水和洗漱之物,盧縈梳洗一番,用一根紅色系帶把長髮紮起,又成了一個光風零月,冷情淡漠的美少年了。
盧縈一走出,便看到了那筆直如樹一樣站在不遠處的青衣衛,她朝四下看了一眼,沒有見到貴人,便向那青衣衛走去。
她才靠近,那青衣衛便冷冷地盯來。這眼光可真冷,直讓盧縈打了一個寒顫,走向他的腳步也不由停了下來。
見她識相,青衣衛冷冷一瞟,轉過頭去。
盧縈慢慢抬起下巴,只見她走到那個嬌小的,對她有過好感的少女身側,攔住她嚴肅地問道:“敢問昨天晚上,我家這護衛的劍舞跳得如何?”
那青衣衛雙眼驀地瞪大,朝盧縈狠狠一割。
這青衣衛越是惱,盧縈越是忍著笑:小樣,仗著自己是個小頭頭,居然敢在鏡園時算計自己,騙自己去勸阻憤怒中的貴人,讓他別大開殺戒……這不,四月債,還得快!現在知道氣了吧?
一邊偷著樂,盧縈一邊蹙著眉,很是嚴肅地摸著自個的下巴,只見她接著認真地說道:“說起來,我也見到他跳過一次,可惜那時只是匆匆一眼,都沒有好生欣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