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冇執意不肯入內,那青衣人壓低聲音,求道:“主公每次見到你,便心情大好。阿縈現在進去,許能救得幾條性命,豈不是大好?”

盧縈瞟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阿縈只是一個婦人,一個玩意兒,當不得閣下這般hòu望。”

說罷,她轉身向著遠處的花園中走去。

看著盧縈的身影,那少年撞僕向這青衣人問道:“要不要再勸一勸?”

“不必。”青衣人搖了搖頭,他苦笑道:“這盧氏一直聰明過人。”轉眼他又嘆道:“確實不關她的事,是我過了。

盧縈站在花園中,閒著無事,她便一邊走動,一邊欣賞起景色來。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的,幾聲慘叫陡然傳來,盧縈迴頭看去時,四周又恢復了詳和悠閒。

正當她再次轉頭時,只看到一排青衣人走過來,每兩個青衣人,便抬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這麼粗略一數,赫然有五具屍體!

……,盧縈的臉白了白。

迅速地,她低下頭來。

正當她低頭一動不動時,一個舒緩的腳步聲來到她身後,緊接著,貴人淡漠的聲音傳來,“怕了?”

盧縈迴過頭向他福了福。

“過來。”

盧縈從善如流,緩步走到他面前。

貴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打量著她的臉色,貴人譏笑道:“真個冷心冷肺……,居然臉色不改!”

……其實不適是有的,不過她現在練就了面癱神功。

盧縈沒有在意他的嘲諷,她微笑看了一眼旁邊的湖泊,說道:“春風徐來,水波不興。如此良辰美景,主公可願與阿文乘舟遊於湖山之間?”

貴人盯了她一眼,也笑了笑,“倒是會轉移話題。”

他沒有鬆開盧縈的下巴,而是低下頭專注地凝視著她。

盯著盯著,看到盧縈雖然面無表情,那耳尖卻是可疑地紅了一點,那人不由壓著聲音,磁沉地笑道:“原來還是會害臊的?”

盧縈木著臉靜靜地說道:“是主公你靠得太近。”

以他的容顏,她怎麼可能做到完全無感?

貴人又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他湊近她,吐出的氣息低低地撲在她的臉上,聲音更是溫柔如水,“這血的味道,香甜否?”

這問話一出,站在不遠處一直低著頭,個個都當自己不存在的婢僕們,齊刷刷一跪。

這一陣“撲通撲通”的跪地聲,著實驚動盧縈。

盧縈瞟了他們一眼,然後,她收回目光,抬頭看著這貴人,盧縈好不自然地回道:“血便是血,談不上香臭。”

聽到她的回答,貴人慢慢收起了笑容,淡淡說道:“不錯,血味就只是血味,無復香臭。”

他鬆開盧縈,鬆開雙臂道:“給我換衣。”

“是。”兩個婢女走上前來,不一會,便給仙換了一襲月白色的長袍。然後,解去他的束髮,用一根普通的玉重新束起。

只是這麼一轉眼,這人便由金馬玉堂,大權在握的權貴,變成了俊美儒生。

這樣打扮的他,整個人比起往時,少了幾分咄咄逼人的貴氣和強烈的存在感,多了幾分清俊優雅。

沒有想到他的貴氣被抑後,竟是清俊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