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強取?(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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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縈還是靜靜地看著他,見他一雙眼睛把自己從上看到下,從下看到上,彷彿在稱量她的身段一般,盧縈扯了扯唇,淡淡說道:“我那天的話,不曾有假。”
張豐定定看來時,盧縈續道:“我雖沒有定親,卻已與人有了白頭之約。郎君的好意,阿縈心領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陡然間,張豐笑了起來,他有一口好牙,這一笑,便白晃晃的在陽光下發著光,煞是燦爛鮮亮。
他摸著白皙的下頜,臉上的笑容還真的很歡實,“盧氏阿縈,有一弟名盧雲,於華巔書院就學,原漢陽人氏,剛搬到成都不過二十餘天……盧氏第一百零六章強取?小娘子,你才來成都二十餘天,好似沒有閒暇與他人扯上白頭之約吧?”
閒閒地說到這裡,張豐嘆道:“盧氏娘子,你也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不過你這脾性,這份從容,我真喜歡。”他從腰間掏出一塊玉佩放在盧縈面前,道:“這是我的貼身玉佩,留在這裡讓你弟弟安安心,明天我會讓人把聘禮送來。時間不早了,跟我走吧。”
說到這裡,張豐優雅轉身,風度翩翩地朝外走去。
張豐身後,兩個僕人盯著盧縈,示意她馬上跟上。
這是什麼事兒?
盧縈有點哭笑不得,其實在漢陽時,她也聽過這事兒。這些順風順水半生的富家子弟,把瞧上眼的人直接擄回家,在這時代。真不算什麼。
在那些人眼中,看中了一個姑子就直接帶回家,遠比做什麼水磨功夫軟化功夫要實在。
再貞烈的女子,名節沒了。人也在安安心心地歸服了。真沒有推拖來推拖去,又是示威又是示好浪費時間的必要。有什麼事,不能洞了房,得了人家娘子的身子再說的好?
可當第一百零六章強取?時有平氏的餘威在,盧縈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這事兒會輪到自己身上。
抿著唇,盧縈好氣好氣地說道:“張家郎君,我是真有……”才說到這裡,一僕人大步來到她身後。把她雙手朝後一扭,一物便堵在了盧縈嘴裡。
而這時,張豐已站在了院門口。他閒閒地轉過頭來,瞅著她嘆道:“盧氏娘子,我第一眼看你,便知道你性子烈,人也聰慧。我今天是真的很忙,真的沒有空時與你多說好話。換了閒時,我也不至於如此唐突佳人。”
說到這裡,他朝盧縈定定地看了兩眼,咧著雪白的牙齒笑得燦爛,“看看。便是這模樣,真讓人想忘也忘不了。”都被人反剪了雙手,堵住了嘴,這小姑子還不見絲毫狼狽。她挺得筆直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憤怒沒有羞赧沒有恐懼,居然只有無奈?
彷彿把他這個人當成胡鬧的孩子般的無奈?
這樣的姑子。舉世能有幾個?
張豐白皙俊秀的臉上露出一抹歡喜,他緩步走到盧縈身前,伸出手,撫上她白嫩清麗的臉孔,他開心的,溫柔地說道:“放心,我會對你好的。”
說罷,他松下手,命令道:“把牛車開到府門口來,我們走。”
“是。”
把盧縈帶上牛車後,張豐還風度翩翩地讓人把大門關上。
當牛車駛出巷子時,盧縈朝四周看了一眼,暗暗想道:也不在他的人還在不在?
以前在漢陽時,那貴人派人盯著她,她時常有感覺。現在到了成都,她反而無法把握了。也是,任誰看到她的手段和行事作風,都會對她大為放心……
牛車中。
盧縈反剪的手被綁上了繩子,嘴裡也堵了東西,那樣子著實狼狽。
可她只是靜靜地側倚著車壁,雙眼微閉,不吵不鬧不掙扎不慌不忙。
坐在她對面的張豐,從車壁間拿出酒盅,慢慢抿著酒,雙眼則放在盧縈臉上,身上。
打量了一會,張豐笑道:“阿縈還真是讓人越看越愛。阿煦那小子男女都近,我估莫他過兩天想明白了也會來擄你。不過這次我下手快,他沒機會了。”
聽到這裡,盧縈睜開眼來看了他一眼。
她這次睜眼,眼睛只睜一線,那一線眸子又黑又亮,直如一道閃電般朝著張豐刺來。
這眸光如此冷漠,如此銳利,唯獨沒有張豐在別的女子身上常見的驚慌失措。張豐更是喜歡了。他朝盧縈說道:“我把你口裡的布取下,你與我喝一盅,不要叫鬧可好?”
盧縈盯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張豐走上前,他微微蹲身,伸了手扣著盧縈的下巴,就著車簾逢透過來的光亮,細細地打量著盧縈。越看,他的笑容越明亮,戀戀不捨地在她下巴摸來摸去後,張豐突然問道:“我這般摸你,你怎地依然不羞不惱?”
羞惱?
昨晚與那貴人相處時,她已經羞惱過了。世間的聰明人,無不是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她不想示弱,為什麼要讓自己有這無端端的羞惱?
張豐也沒有想要盧縈迴答,他還在把她的小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直盯了好一會,張豐嘆道:“我真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小娘子。”轉眼他又得意地說道:“這次我贏了。”
盧縈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他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