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琬沒有想到這三個人居然敢脫離大部隊,直接衝過浮橋,他本來就是個文官,頂盔貫甲拿大刀也是個擺設,一下子就慌了。

這三個愣頭青還都勇冠三軍,任憑河北軍的標槍雨點般投射過來,竟然全都給擊落了,頃刻間三匹馬已經到了王琬面前。

河北軍紀律性差,行動遲緩,加上他們三人速度飛快,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裴元慶和田留安護住了宇文成都兩側。

而宇文成都一伸手,抓住了王琬的馬韁繩,另外一隻手拿鳳翅鎦金钂砸在了王琬的脖子上給砸暈了過去。

“走。”

來無影去無蹤,三匹馬駁轉馬頭,頃刻間又回到了本陣。

“燕王殿下,已生擒此賊。”

“好,擊鼓助威。”秦虎振奮的大喊了一聲。

竇建德在中軍看到了這一幕,氣的牙癢癢,好在被抓走的並不是他的人,不過也夠丟人的了。

凌敬走過來你對他說:“大王,現在已經快要中午了,我軍已經有些疲憊,不如渡過汜水,消滅燕軍。”

竇建德卻有些滿不在乎:“沒關係,燕軍也同樣在列陣,我們累了他們也累了,大家誰也不吃虧。如果現在渡河,我們就被動了。”

“可是——”凌敬看出了一些端倪:“大王,燕軍的陣營很小,我懷疑他們留下了大批的精兵,如果我們現在出擊,那些兵馬來不及穿戴甲冑,一定全軍覆沒,可以生擒秦虎,機不可失啊。”

竇建德搖頭:“那都是秦虎的詭計,秦虎那廝鬼心眼兒多,這輩子就善於使用陰謀詭計,你要是衝殺過去可就上當了,我知道他的軍陣人少,但我斷定,對面肯定有無數的埋伏,我才不會上當呢。就這麼耗著吧。”

“這——”凌敬並不否認,竇建德所說的話存在一定的道理。打仗這玩意兒,虛虛實實,誰也說不清楚。

現在又不能派斥候過去,一個不謹慎就要吃虧。

可是他也發現了一個很不好的情況,那就是燕軍的陣型比他們的陣型要整齊的多了。

凌敬以前就是大虞朝的舊臣,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秦虎的手下有百分之七十全都是以前大虞朝的正規軍改編的,而竇建德這邊則全都是缺乏訓練的農民軍,根本不能同日而語。所以比拼身體素質,他們可佔不到便宜。

正好趕上今天的天氣特別的炎熱,士兵們已經怨聲載道了。

宋正本走過來向竇建德行禮:“大王,現在已經中午了,士兵們還沒有吃飯,又這麼大的太陽,穿著這麼重的鎧甲,大家快要撐不住了,是不是讓士兵們先喝點水。”

竇建德自己也是又餓又累又口渴,有些堅持不住了,偏偏秦虎這麼沉得住氣,就是不出戰,他也是沒有辦法。

“好吧,讓士兵們坐在地上休息一下,讓他們喝水。”

秦虎得到斥候的報告,說河北軍有些亂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連忙爬上大望樓觀察,發覺他們的軍陣已經散了,士兵們躺在坐在地上休息,還有計程車兵們在爭奪飲水,亂的不亦樂乎。

“河北軍撐不住了。”

秦虎騎馬回到陣前,對李靖說道:“通知王伯當王君廓張須陀程咬金以及所有將領,立即頂盔貫甲,半個時辰之內,陸續進入戰場。”

“兄長,你目標大,麻煩你帶三百士兵出去走一趟,試探一下對面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