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的主力軍團披甲率也不高,甚至於比李密的軍隊披甲率還要低,那是因為他的軍隊都是臨時招募的,而從他出獄到現在沒有得到朝廷任何的支援。

所有的經費全都是他自掏腰包,或者世家大族捐獻出來的,前來投奔他的人很多也都是叛軍,剛開始,有的甚至連武器都沒有,手持木棍耙子就上了戰場,他現在能夠做到披甲率百分之四十就已經很不錯了。

蘇定方的手裡還有當時從晉陽宮偷運出來的40萬副鎧甲,可是因為道路阻隔,勢力繁多,一直不能運抵,他也沒轍。

要改變這種局面除非秦虎打通洛陽線,佔據永濟渠和通濟渠上游,否則他的勢力半途永遠都是這裡一口,那裡一塊,成不了氣候。

所以他必須冒險進入洛陽。

但是他這次所帶領的一千人,也是從幾十萬大軍之中挑選出來的,並且有他親手訓練出來的精銳勇士,弓馬嫻熟,身手矯健,悍不畏死,而且忠誠度很高。其中大部分都是河北山東人,把他當做恩人看待。

“兄弟們,這次進洛陽,我們只有一千騎兵,你們要記住,只服從我一個人的命令,而且是我親口下達的命令,任何人傳達我的命令,你們都當他放屁。除非他有這個信物,這是先帝御賜的指環,都看清楚了。”

秦虎把楊壽賜給他的指環拿出來給大家看,然後宣佈開拔。

這二十萬石糧食,他發動了一萬民夫幫忙押送,但是民夫抵達芳華門之後,是不允許進入城池的。好在路程不遠,大家也沒吃什麼苦,押送完之後就回去了。

田留安在城頭上看到秦虎押送糧草到來,急忙下令開啟城門,此人跟李君羨一樣,也是跟隨王世充從江都殺出來的猛將,同時他也和李君羨一樣不恥王世充的為人。

前段時間他在城頭上旁敲側擊的嘲諷王世充就是這個意思,但要說他對秦虎有什麼好感,也不一定,因為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皇上有旨,放燕王殿下進城。”

田留安跑到城下親自指揮人開啟城門,站在門口對著秦虎拱了拱手,心裡不禁撇嘴,這小子怕是來得去不得了。

“燕王殿下親自押送軍糧進洛陽來救你們,居然沒有人來迎接,洛陽城裡的官員未免太不懂事兒了,派一個小蝦米出來。”席務本撇了撇嘴,不高興的說。

“這個末將不知道,末將只是奉命行事,請殿下進城吧。”田留安也懶的跟他們廢話,這種亂世禮崩樂壞,人人都稱王,誰知道能當幾天。當王的多了也貶值啊。

王玉瑩騎馬跟隨在秦虎的身邊,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來洛陽,聽說這裡人文鼎盛,物華天寶,異常奢華,真想趕快見識一下。”

秦虎瞥了田留安一眼,說:“皇上還有什麼旨意嗎?”田留安說道:“我只負責引導糧草到戶部府庫儲存,別的我不知道。”

秦虎點了點頭,任由田留安引導著向戶部府庫而去。

以前皇帝都住在西苑別宮,但現在西苑不安全,李密曾經數次攻破外城,抵達西苑,所以楊侗早就挪到皇宮裡面居住了。

一個多時辰之後,秦虎的糧草過天津橋,抵達含嘉門,李君羨率領一支兵馬抵達,對秦虎說道:“燕王殿下,皇上有旨,請您到乾陽殿見駕,列位軍士就交給我,我會安排卸下糧草,並犒賞各位將士,請。”

“我人還沒有進入內城,就要分割我的部署,君羨,你是要殺我嗎?”秦虎早就料到王世充有這一招,所以根本不在意。

李君羨嚇的臉色大變:“大王何出此言,君羨絕沒有那個意思!”

“既然如此,你回報皇上,秦虎的糧草還會源源不斷的運進來,但不能只當軍糧,我要在開設粥場,不方便見駕,請將軍自便。”

李君羨也不知道王世充到底想幹什麼,但他絕沒有加害秦虎的意思,而且這裡邊也沒他什麼事兒,所以趕緊下馬叩頭:“大王,末將告退。”

“慢著。”秦虎指著王玉瑩說:“這個是我的夫人,也是王世充將軍的女兒,你把她帶著去見鄭國公吧。”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