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基看了一眼,此時已經狼狽不堪萎靡不振的王伯當,嘆了口氣:“王將軍,你怎麼落到這步田地,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王伯當輕輕嘆息:“裴將軍,我知道你是個老實人,當年被迫才投奔了我們瓦崗寨,雖然沒有為瓦崗立功,但也沒有糟蹋我們,所以我很尊敬你。這次來,我是有一件性命攸關的事情,想要拜託你。”

“哎,王將軍有話直說,我這裡並不安全,但如果是我裴世基能夠做到的,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有你這句話就好。”王伯當拍了一下大腿:“事情並不複雜,我們的情況你都知道,我只想求你幫我們聯絡秦虎,居中調停,讓燕王出兵把密公救下來,我們寧死也不願意成為王世充的俘虜。這裡有密公親筆書信一封。”

“這——”裴世基自然不會跟他講實話,交心這種事情只有小孩子才做。他眼珠轉動了一下,說:“這些年我和燕王的關係也斷了,所以我只能試試,這封信我收下了,你先回去等訊息。”

“如果我聯絡到燕王,那麼我會請命去攻城,你們看到我的旗號,就知道事情成了,如果不成,我則不會出現。”

“好,果然是個謹慎的君子。”

王伯當回去之後,裴世基把信看了一遍,立即燒燬,而後拿出了一隻信鴿,寫了一張字條給放了出去。

剛放走信鴿,孟讓便帶著一群人急匆匆的衝了進來:“裴將軍,聽說你剛剛抓到了一名奸細,人在哪裡?”

裴世基早有準備,說道:“那不是什麼奸細,而是我的親戚王小三,說是我姑母病重來找我借錢,此人本就是洛陽人氏,路程很近,此時已經回去了。如果將軍不相信我的話,可以隨時派人去調查,我把他家地址給你。”

孟讓見他如此的坦蕩,心中的疑惑頓時消除了大半,趕忙賠笑臉說:“這是什麼話呀,我只是聽說你來了親戚,想來討一杯水酒,既然你家親戚走了,我去別的地方喝酒,告辭,告辭了。”

裴世基呵呵一笑,雙方心照不宣。

第二天的時候,裴世基已經收到了秦虎的回信,燕王表示沒有什麼問題,李密隨時可以回關中,而且他一定會出兵。

所以裴世基就跑去找單雄信請命。

可是他還沒有動身,又有人稟報說他的兒子裴元慶來投靠他了。

秦虎的密信之中提到過這件事情,所以他並沒有感到什麼意外,而且裴元慶這個時候來,讓他感覺更加有安全感。

於是他們一起去找了單雄信。

裴世基對單雄信說:“單將軍,自從我來到瓦崗寨寸功未立,如今投靠了鄭國,我不能繼續待著,希望能夠讓我一起攻城。”

單雄信也知道昨天的事情,尋思著裴世基可能是來表忠心的,所以並沒有感到奇怪。反而他對裴元慶特別的感興趣。

“這就是你的兒子裴元慶小將軍嗎?”單雄信站起來說道。

裴世基趕忙給他倆做介紹,單雄信十分的感慨:“聽說小將軍力大無窮所向無敵,連薛仁果都擋不住你一招半式,如今前來投靠陛下,一定會得到最大的重用,這個好訊息我一定儘快通知陛下。”

裴元慶趁機說道:“既然如此的話,不如等我立了功再上報也不遲,我想和我父親領一路兵馬前去攻城,不知道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