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幹自己心裡更加的彆扭,但他還是忍著氣把書信交了出來。

剛打完,他根本站不起來,被人拉進來,扔在了地上,說:“太子殿下,儘管我心裡不服,但你是太子,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這次能出來,是人家放了我,讓我給你送信的,這幾封書信,你自己看看吧。”

“送信?”

薛仁果餘怒未消,拿過書信來一看,發覺有一封點名是給自己的,而另外兩封沒有署名,於是全都拆開來看。

等他全都看完了,頓時蒙了。

“渾幹,你這個混賬東西,被俘不說,還敢替敵人充當說客,我豈能容你,來人,給我把渾幹抓起來。”

“我問你,秦虎還說了什麼?”

“太子殿下,我冤枉啊。秦虎說我們這裡有他的內應,讓你識時務,不然裡應外合滅了我們,我特地回來送信,不是當說客的啊。”渾幹急眼了,直接從擔架上爬了下來:“我是冤枉的啊。”

“好好好,內應,太好了,我問你,他有沒有說,誰是內應?”

渾幹說道:“沒說,他只是告訴我,他的內應非常厲害,能夠左右你的生死存亡。想來是個手握實權的人吧。”

“這根本就是挑撥離間,三歲小孩都能識破這個計策,太子殿下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哈哈。”郝媛大笑了起來。

薛仁果的眼神之中頓時露出殺機,咬著牙齒說:“怎麼,郝將軍認為這是敵人的詭計,認為我們這裡不存在內應?”

“當然。”郝媛不屑的說:“如果真有內應,打死他也不會說出來,這分明就是他的離間計,而且實在幼稚可笑。”

“那麼說,我們這裡不存在內應?”

“是啊。”

薛仁果盯著渾幹:“我問你,這裡為什麼有三封書信?”渾幹趕緊表忠心說:“另外兩封是我趁著他不注意偷來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這足以證明我的忠心了吧,我實在不是什麼說客。”

“這話日後再說。”薛仁果突然喊道:“來人,親兵入帳。”

他的親兵整齊的走進了帥帳,薛仁果突然下令:“把郝媛給我抓起來,派人嚴加看管。”

這話一說,所有人全都蒙了,郝媛更加是張二金剛摸不到頭腦:“太子殿下,您為什麼開這樣的玩笑?”

“玩笑,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嘛。你自己看看吧,這些書信都是秦虎寫給你的。”

看到地上的信件,郝媛忽然明白了一切,而他根本懶得看,大笑道:“您連這個也相信嘛,很明顯這是離間計,這秦虎也太幼稚了吧?”

“來人,帶走。”薛仁果早已經失去了耐心。

“太子殿下,你不要如此。”郝媛激動地說。但親兵根本不聽,直接把他拿下,帶著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