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瞅了一下,發覺這所謂的皇宮其實就是以前東郡的衙門,稍微改良了一下,跟真正的皇宮搭不上邊兒,但宇文化及的排場和規矩還真不小,架子沒倒。

宇文成都身邊還站著一個老者,秦虎掃了他一眼,趕忙低下了頭,孃的,居然是蘇威,可別被認出來。

宇文成都故意提高聲音說:“迎春姑娘先去見蕭皇后吧,父皇說讓她教你一些宮中的禮儀,然後再去見公主。”

這宮廷雖然不大,但護衛可真不少,比真正的皇宮侍衛還多,一隊隊的羽林軍持戟在他們身邊經過,彷彿如臨大敵,可見宇文化及得罪了多少人了。

他還看到了令狐行達和裴虔通,可是這兩個傢伙居然沒認出他來,於是乎他心裡踏實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見到了蕭美娘。

蕭美娘還是從前那副樣子,看來宇文化及真沒委屈她,只不過眉梢眼角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自信,眼神之中偶爾有陰鬱閃過。

“你們都下去吧,我要跟迎春姑娘單獨談談。”

眾人都走了以後,屋子裡只剩下蕭美娘和於迎春還有秦虎這個貼身丫鬟,蕭美娘故意提高聲音說:“聽說姑娘的霓裳羽衣舞是大虞朝最好的,這可真是不容易啊。”

“娘娘謬讚了。”

感覺沒有危險了,蕭美娘趕忙拉著秦虎的手說:“一別多年,大王越發水靈了,看的本宮心裡小鹿亂撞。”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這些年苦了你了。”秦虎能說什麼呢,難道指責她聖母婊,指責她失身於賊,指責她銀當,算了,她只是個女人,楊壽把國家搞垮了,責任不在她身上,綠帽子也沒戴在他腦袋上,何必這麼不厚道。

“你也知道我苦,不以為我銀當無恥嗎?我失身於賊,失信於天下萬民,以後再無面目活在人世間了。”

蕭美娘撫摸著秦虎的俏臉,幽幽的說:“我想你了!”

於迎春驚訝的看著蕭美娘和秦虎,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臥槽,真沒想到,你倆還有這事兒呢?

見秦虎無語,蕭美娘粉腮落淚:“我知道我無恥,我實在是——”

“實在是忍辱負重,請受我一拜!”秦虎跪在地上:“娘娘為了天下蒼生,付出了所有,我秦虎銘感於心,將來必有所報,請娘娘放心。”

“阿虎,你真的不怪我?”蕭美娘失聲痛哭。

“有心肝的人,都會衷心欽佩娘娘捨身取義的壯舉。”

蕭美娘趕忙收了淚,哽咽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身邊耳目眾多,你託付我的事情,我正在努力,問題應該不大,只怕驍果軍的將領們從中作梗,宇文化及那狗奴才,實在不足慮。”

秦虎凝視蕭美娘美目,柔聲說:“娘娘務必再忍耐幾日,我必破宇文化及,把你和公主救出去。”

“阿虎,我再也沒面目回東都了,你讓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