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爹,你自己做大冢宰吧。你就是將來的曹操,等掃平四海,我們王家踢開姓楊的,坐穩江山吧。”王玄恕說道。

王世充早就氣的不行了,咬牙咬了半天:“姓秦的,他這是明著跟我叫板啊,我不管他是誰,想要奪取我的權利,我就要他的命。這個大冢宰我做定了,他不過一千兵馬,憑什麼跟我鬥?”

“小二,我說你到底準備好了沒有?”

王玄恕趕忙陰笑著開啟摺扇:“爹,您就放心吧,殺手已經潛入了秦虎的軍中,隨時都會發動,沒準過一會兒他就是個死人了。”

“孃的,逼我退休,我看你真不知道我王世充是什麼人,我今兒非要了你的性命不可。咱們走著瞧。”

“巴亞娜,主意警戒。”

秦虎從王世充家裡出來之後,臉色立即一沉,他已經注意到王家父子眼神之中噴出來的殺氣,剛才那一番話,雖然是裝傻充愣的說出來,但的確是他的本意。如果王世充肯退休,他不打算殺了他。

不流血,拿下東都,是最理想的結局。就只怕王世充貪戀權位,甚至於妄想稱帝,那就不好辦了。

“以王世充的才略和格局,做一方霸主勉強合格,想要稱帝,即便是成功了,早晚也會被部將所殺,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啥水平罷了。”秦虎上馬對席務本嘮叨了一句。

巴亞娜帶著手下的短矛飛軍四下裡環繞著秦虎,眼神和耳朵穿過重重黑暗,觀察感覺著四周的動靜。秦虎教過他們如何的進行特種配合作戰,誰負責高處,誰負責開路,誰負責殿後,都有一定的章法。

行進一段時間之後,要經過天津橋,秦虎騎在馬上也沒有太在意,月光下河水平靜,無波無瀾,只有風吹樹葉的聲音。

席務本還笑嘻嘻的說:“大王,拿下了王世充,再拿下了李密,這天下再也沒有人可以跟你爭鋒了,那些叛軍一定會望風投降的,哈哈。”

巴亞娜說:“對呀,到時候他們群龍無首,又震懾於大王的霹靂手段,不嚇死才怪呢,肯定投降。”

這時候,大隊人馬已經上橋,而秦虎的馬頭正好抵達天津橋中央的位置,忽然樹林裡傳出一陣奇怪的音樂聲。

“這是什麼樂曲呀,好像是樹葉啊,真有意思啊,這風吹的,形成音樂了,這可是祥瑞呀,大王。”席務本拍馬屁。

秦虎側耳一聽,突然緊張起來:“巴亞娜,戒備,可能要出事兒!”

可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慘叫聲此起彼伏起來,十幾名戰士後隊的戰士,同時栽落馬背,掉進了河水裡,而後屍體自動沉默,彷彿被什麼怪魚給拖到了河底。

“鬼,有鬼呀!”席務本第一個就喊了出來:“保,保,保護燕王。”

精兵們驚慌起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保護大王,因為他們完全沒有看到任何敵人,而且這裡只有一座橋,橋下就是深不見底的洛水,怎麼可能有刺客呢。因此大家抽出戰刀,舉起盾牌後,就愣住了。

而且人人臉上都有恐怖之色。

“用盾牌護住自己的身體,下馬,蹲下。”秦虎猛地飛身下馬,同時下達命令,而後蹲在了地上。

有沒有來得及蹲下的,又是兩人跌落河中,隨後屍體被什麼怪物給吞了。

“難道真的是鬼?”這個時候,連殺人如麻的巴亞娜都害怕了起來,前胸緊緊地貼著秦虎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