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嘴巴打下去,陳若離一介弱質女流,頓時口鼻噴血,暈死了過去,而後又被冷水澆頭,醒了過來。

“我要見大公子,我要見玄成哥哥,不然我什麼也不說。”

此刻,陳若離突然想到,這有可能是李世豪的奸計,她雖然不懂政治,但也知道皇家無兄弟的道理。

眼下唐國公稱帝在即,以後李世豪和李玄成就是皇位的競爭者,再也不是以前親密無間的兄弟,莫非他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因此她才有這樣的要求。

沒想到李世豪居然答應了,但是李世豪不說,而是捅了一下身旁的裴寂,裴寂立即心領神會,說:“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我要見玄成哥哥,我要跟他說話。”

裴寂沉思了一下說:“二公子,劉大人,殷將軍,既然人犯這樣說了,為了能夠儘快結案,我們還是滿足她的要求吧。”

“這件事情肯定和我大哥沒有關係,大家不要聽信這個女人胡亂攀誣,還是不要請大公子來了吧。”李世豪不悅的說。

裴寂則說道:“二公子這話就沒有道理了,我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和大公子有關係,李家的嫡長子怎麼會幫助秦虎,這是天大的笑話。但按照法律程式,我們必須要請大公子過來一趟,他說清楚了,反而是好事兒啊。”

“這個——”李世豪沉吟起來。

而殷開山和劉政會對視了一下:“大公子冰清玉潔的,來一趟就來一趟吧,省的落下口實,讓人猜忌,清者自清嘛。”

“那好吧。李世豪非常為難的說。

裴寂親自去了李玄成的府邸,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李玄成竟然真的來了,陳若離頓時看到了希望。

“玄成哥哥,你快救救我,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陳若離彷徨而無助,她看到李玄成的一刻,覺得天都亮了。

自從父親死後,她一直把他當做生命中的太陽。

可是這顆太陽突然黯淡了,李玄成的臉色突然一沉,厲聲說道:“住口。你現在是囚犯,稱呼我李公子。”

“還有,我告訴你,你現在觸犯了國家法度,我絕對不會徇私枉法,你最好不要抱有任何僥倖心理,把實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如有半句虛言,大刑伺候。”

“玄成哥哥,你是跟我開玩笑嘛?”陳若離的嘴都被打破了,吐出一個字都費勁兒,她此刻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著李玄成。

“哎。”李玄成突然嘆了口氣:“你太不瞭解我了。”

“若離妹妹,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我告訴你,我雖然是你的朋友,但我也是李閥的大公子,我身上肩負著弔民伐罪的責任,我們的個人友誼跟天下蒼生國家大事比起來一文不值,所以就算我再怎麼想救你,也會堅持原則,否則我就不是剛正不阿的李玄成了,來人,拿夾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