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這話說的對哈。”獨孤懷恩的小眼睛笑的都合不攏了,他終於為自己的造反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其實,我已經為主公找到了人選,這個人就是秦虎。”

“秦虎?”

這下子獨孤懷恩感覺不靠譜了,他現在可是恨透了秦虎了。

“秦虎肯定不行,我和他不共戴天。”獨孤懷恩惱恨的說:“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您和他為什麼不共戴天呢?”李靖奇異的問道。

獨孤懷恩站起來,快速的走動,指著帳篷外面的殘兵敗將說:“這全都是他造成的。”他又指著自己身上殘破的戰袍,以及帳篷裡簡陋的擺設:“他把我折騰的都快要飯了,這還不是仇恨?”

李靖的眼皮耷拉下來,半天才說:“主公別怪我說話太直啊,我覺得這不是仇恨,這頂多叫各為其主,你們倆都是為別人效力,他不打你,難道還慣著你呀。可是,俗話說,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都利益不是嘛。”

“在皇帝寶座面前,一切都得讓步。”

獨孤懷恩突然停止了踱步:“你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我和秦虎本沒有個人恩怨,不但沒有恩怨,還有點故舊關係,的確比薛舉要強多了。”

解令榮靜說道:“可是秦虎出了名的刁鑽古怪,而且勇力過人,萬一他時候翻臉,只怕我們難以控制啊。”

“屬下,早就為主公謀劃妥當了。”李靖站起來拱手,振奮的說:“我們只利用秦虎,絕不會讓他染指天下。”

這下子,獨孤懷恩完全放心了:“李大哥,你真有這樣的好主意嗎?”

李靖撇嘴一笑:“秦虎,有勇無謀之輩,而且貪財好色,他不是想做忠臣嘛,您就利用他的名義,釋出檄文討伐李遠,因為您是楊壽的親表弟,秦虎那種蠢材一定信以為真,會替您守住潼關,然後我們再設計把他除掉,天下唾手可得也,哈哈。”

“這個,嘿,就怕秦虎不上當啊。”

獨孤懷恩表面這麼說,但看他的表情,分明已經對李靖的計策十分認可了,只是還稍微有那麼一點擔心。

“他為什麼不上當,他不就是個三姓家奴嘛,這小子打仗全憑不怕死,但是一點腦子也沒有,跟主公比起來那就是個三歲小孩兒,您忘了他在京城裡鬧出來的那些笑話,還被陳若離給耍的差點丟了性命啊。”

李靖這話一說,獨孤懷恩全都想起來了,這個秦虎的確挺弱智的,相比起薛舉那頭老狐狸來,這就是個白痴啊。

他的那個堂弟獨孤贏,也同樣是個傻乎乎的玩意兒。

獨孤懷恩看了看元君實,元君實重重的點頭,他又看了看解令榮靜,解令榮靜眼神堅定而興奮。

“我們獨孤家不應該只有女兒尊貴,我一定要把屬於家族的氣運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