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回家帶上了魏徵還有房玄齡李靖等人,因為魏徵和房玄齡本就是燕國公的開府官員,而李靖則是一名逃犯,所以目前沒有被調走的只有他們三個人。

而且家裡的女眷能帶走的全都帶走,不能帶走的就地遣散,財產細軟一併打包,這地方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回來。

之後秦虎去見了劉長恭,向他出示了楊侗的手令。

劉長恭現在處於一種沒臉的狀態中,正是因為他打了敗仗,才導致李密的勢頭越來越猛,所以他顯得十分懈怠。

秦虎對他並不瞭解,甚至是有些陌生,以前的禁衛軍將領死的死,叛逃的叛逃,還有的分散在各地作戰,現在上來的這一批,比如劉長恭,房澤,蕭懷靜都是新近提拔的,跟他沒有太多的交集。

劉長恭早就知道元文都被殺的事情,但他意態懶散,情緒消沉,根本沒心情跟秦虎較勁,也沒覺得自己有臉說什麼,所以壓根就沒提。反正他已經把訊息反應給楊侗了,剩下的事兒跟他沒關係。

秦虎要挑選兵馬,他就讓秦虎去挑選兵馬,雙方寒暄了幾句,就各自散了。

等從劉長恭那裡出來,秦虎就對李靖說:“這個人早晚會壞事兒,他根本沒心思作戰,純屬混吃等死。”

李靖說道:“那也沒關係,反正洛陽肯定丟不了,李密這個蠢貨自以為聰明,其實就像你說的,根本就是個為他人做嫁衣的傻子。”

“他是傻子,我們的路也未必有多麼平坦,李閥雖然兵力薄弱,被天下英雄輕視,但其實,底蘊深厚,名聲尚佳,是天下豪強人心所向,所到之處,人們爭先恐後的開啟城門迎接他們,而我們的兵力,根本無法與他抗衡。”

“先去了再說吧。”

在這樣一種特殊的環境之下,楊侗並沒有找秦虎麻煩,對於元文都的死,就好像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他們回到府邸的時候,家裡的僕役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金銀細軟全部裝車,願意跟著撤離的全都跟著撤離,不願意跟著撤離的酌情發放銀兩就地解散。

魏徵圍著秦虎帶回來的馬車轉了好幾圈,突然說:“這好像是宇文化及的馬車!”

“是嗎?”秦虎一愣,他都沒仔細看,只記得那六匹拉車的白馬異常神俊,猜想這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座駕。

因為大虞朝對於座駕的配製是有嚴格規定的,實際上天子才有資格架六匹馬,這家已經是僭越犯法了。

他以為是某一位王爺的家眷呢,也沒在意,反正現在早已經禮崩樂壞了,只覺的,某些看不清形勢的蠢材,還這麼高調炫富,實在是太不可取。

沒想到居然是宇文化及家的馬車。

“裡面鑲嵌的全都是金花玉座。”魏徵撩起車簾往裡面看了一眼,嘖嘖嘆息:“難怪那些亂兵這麼氣憤,連我看著都想搶。”

“這——”秦虎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她?”

他可還沒有忘記,宇文成都臨走的時候,曾經珍而重之的拜託他照顧自己的姑姑宇文媚及,眼下宇文家的人基本上都去了江都,留下來看家的就是宇文媚及,難不成真的是她嗎?

所以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秦虎既然答應了這件事情就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