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救我你圖什麼呢?”蘇威很奇怪的看著秦虎。

“蘇老大人,您在皇上面前犯言直諫,您圖什麼呢?”秦虎說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蘇岱的兄弟,再者,我也不想看著皇上一直被虞世基和宇文化及矇蔽,今天你落到裴家的手上,如果我二叔審不了你,皇上就會把你的案子交給虞世基。”

“到了那個時候,我想幫忙也幫不上了。”

“你和虞世基還有宇文化及的確不是一路的——”蘇威的心開始有些透亮了,對呀,他的仇人不是裴蘊,而是虞世基呀。秦虎一直和虞世基對著幹,如果是出於這個目的要拉攏自己,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人做事情總會有目的。

沒有目的就有陰謀。

所以以前那些說客說為了他“好”,他就用這個最直接簡單地道理拒絕了他們的“好”,可是秦虎是能從中取得好處的。

“如果心動了就趕緊寫信,然後告訴皇上您要告老還鄉,因為實在是太糊塗了,似乎有痴呆的跡象。”

“皇上是不會和一名痴呆計較的。”

蘇威站起來走了兩步:“好,老夫就賭一把,賭你是個有人性的人,賭我兒子沒有看錯你這個兄弟。”

“放心。”秦虎趕忙把紙筆遞了過去。

蘇威寫了一遍,秦虎看了看皺眉,然後給撕了,又寫了一遍,又讓秦虎給撕了,氣的他不寫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伯伯好糊塗啊,你文墨深沉,辭藻華麗,這哪有一點痴呆的跡象啊。再寫一遍,最好語句不太通順,手也得有點抖。”

“這——”蘇威突然盯著秦虎打量起來:“原來秦侯爺是個這麼狡猾的人,倒是我看走眼了。”

“做戲做全套嘛。”

明白了秦虎的意思之後,蘇威重寫了一封,果然不太通順,而且字跡潦草,但仍然可以看出來是他的親筆。

秦虎把信揣在袖子裡,說:“皇上一定會派御醫過來檢查,但我已經和裴蘊談好了,他會配合咱們,蘇伯伯放心吧。”

蘇威凝重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在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他猜不到結局,因為人性太可怕。

秦虎轉身離開了牢房,回到了家裡,到了大門口看到很多衣衫襤褸的流民乞丐正在大門口排隊。

魏徵在門前支起了二十口大鍋,裡面熬的都是黃米飯,熱氣騰騰的,插筷不倒。親兵們分成幾路在維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