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早就看出長安公主來者不善,可也沒想到她這麼疾言厲色,一上來就命令自己下跪。

“您說什麼?”秦虎摸了摸下巴:“公主,您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這世上哪有丈夫給妻子下跪的道理,您是不是沒看清楚,我,秦虎,你相公啊。”

秦虎裝傻充愣的看著那些士兵,笑道:“你看這事兒鬧的,誤會了,我們家公主這眼神可能不大好。”

這些士兵十個有八個都跟秦虎一起打過仗,秦虎在他們心裡威信力極高,他們哪還敢看熱鬧,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少給我無恥,你,你居然敢侮辱本宮,本宮什麼時候跟你有一丁點關係——你,你給我掌嘴。”

“張嘴幹啥,公主不會要給我糖吃吧,這麼多人,那就更不好意思了,嘿。”秦虎耍無賴的說道。

“我抽你你信嗎?”

長安公主忍不住了,忽然就想挑開車簾給秦虎一頓嘴巴,但被秦妃給攔住了:“公主自重,您這麼尊貴的身份,怎麼能跟一個潑皮一般見識,這不平白的拉低了自己的身份,這種人還是交給皇上去處理吧。”

“公主,您怎麼出去玩還帶了一隻鳥出來,車裡面那是什麼鳥叫喚,能不能讓我見識見識,不會是西域的品種吧。”

秦虎當然聽的出來裡面坐的是秦妃,畢竟也是他的堂姐,從小就認識,但他可不是那種迷信親情的人,他從小就耳濡目染的看到,家族內部的傾軋,甚至是勾心鬥角,互相踐踏,往往比外人來的更猛烈。

“你,你居然敢說本宮是一隻鳥,本宮可是皇上的妃子。”

秦妃沒想到秦虎居然敢公然無禮,頓時氣的挑起了車簾:“你個小畜生,信不信我讓皇上殺了你。”

“喲,這不是我二姐嘛,怎麼你現在混那麼好嘛,皇上都聽您的,隨隨便便就能殺個兵部侍郎,太牛了,那你不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了嘛,那不等同於謀反嘛,你可別連累咱秦家滿門啊。”

“你——”秦妃氣的都哆嗦了,臉也變的煞白,但她是個很會裝的女人,這麼多年在皇上面前在後宮裡,都保持著玉女姿態,她可不會潑婦罵街,自毀形象。

所以她忍著氣放下車簾,往車裡端坐:“哼,本宮是什麼身份,怎麼會跟你這種人渣一般見識,你這種人除了在大街上偷雞摸狗仗著我們秦家的勢力胡作非為,你還會幹什麼,真是個下三濫。”

“就憑你,也配的上金枝玉葉,你也不照照鏡子,我要是你,我早就找個地方去死了,給狗,狗都不吃。我們秦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垃圾。”

秦虎知道自己這個堂姐是個綠茶婊,表面上裝的清純,其實骨子裡黑著呢,這長安公主也不知道是缺心眼還是怎麼的,居然跟她搞到一塊去了。

她們倆的確是沾點表親,但也不是實在親戚,而且就算是實在表親,也要分人才能走,長安太糊塗了。

“你什麼身份,你不就是個失寵的妃子嘛,皇上怕是都不記得您長什麼模樣了吧,你想給我奏本,嘿嘿,對不起,那要你能見到皇上才行。”

“你,老孃我抽死你!”

秦虎這幾句話正好戳中秦妃的死穴,她也不裝了,潑婦本性一下子露了出來,眼睛通紅,髮釵散亂的撲向秦虎,照著他就是一個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