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秦虎沒有想到的是,潘長文聽完了他的話之後,不但沒有猶豫,反而異常的興奮。他認為這是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後來,從潘長文的話裡話外,秦虎聽出來了,潘長文雖然是宇文述的外甥,但一直受宇文化及兄弟的鄙視,各種精神虐待,語言暴力,活的挺痛苦,所以他急於尋找一個突破口,展現自己的價值。

哪怕付出的代價是生命。

當然潘長文也挺能裝,他甚至建議:“這事兒要不要跟大表哥說一下,讓他也一起參加進來。”

“別別別,千萬別!”秦虎嚇的腦門都出汗了,什麼事兒要是讓宇文化及知道了,那鐵定就完蛋了。

秦虎一想起大表哥來就腦袋疼,唉呀媽呀,哪哪都一無是處不說,還異常的自以為是,簡直就是人間奇葩。

你要說他哪行,宇文化及長的好看。

那年輕的時候,肯定是一等一大帥哥啊,就現在四十多歲了,也是偶像大叔級的,所以誰看到他,如果不深接觸,都會肅然起敬,對他禮敬有加。

等到一瞭解了這個人,你再想躲開他可就難了,他老覺得別人離開他就活不了,而且覺得自己人特好,每天在你耳朵邊上指點江山,好為人師的極品啊。

秦虎這段時間,差點讓他折磨的抑鬱了。

潘長文地位不如秦虎,估計這日子過的那就更難了,應該絕對沒有作對的地方,欠了他的一丁點人情,他能說破天。

關鍵人家還就沒做過錯事兒呢。

秦虎是天天躲著他呀,他是天天往軍營裡跑啊,他都不知道人家煩他,就覺得他是人見人愛的金元寶。

潘長文一聽,放心了,只有大表哥不參與,這事兒十有八九就能成。

“表弟,你就放心吧,我和老雷一定把那些雜牌軍殺的片甲不留。”

秦虎趕忙擺手:“計劃不是這樣的,你們倆聽我說,你們不要打驍果軍的旗號,全都便衣混入城內。你們找一些大車運送武器鎧甲,就裝作運送絲綢的商人,接近西苑東門,那幾千嬪妃最近正要大規模的買絲綢做衣服呢。”

“到時候裴蘊大人會把你們帶進去。”

“進去之後,穿戴鎧甲,把皇上,皇后和太子保護好,趁機露個臉,讓他們記得你們,以後好升官嘛。”秦虎嘻嘻一笑。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呢?”雷永吉和潘長文面面相覷。

“我不想大動干戈,自有辦法除掉樊子蓋,讓你們去護駕,只是為了確保萬一,功勞是不會減損分毫的。”秦虎解釋了一下,兩人恍然大悟,其實沒有人想把事情鬧大,鬧太大了將來也是麻煩。

秦虎又說:“現在距離天黑還有半天時間,先找得力的人,去城內的綢緞莊把事情辦妥當。他們一定會在路上盤查的。”

“這個我知道,洛陽這邊的綢緞生意,大部分都是聚寶閣在控制的,西苑那邊用的大部分都是江都的官辦絲綢,只有一小部分山東絲綢是在本地購買的,而內侍監負責採買的太監,一向都和聚寶閣勾結,我去說說看。”

潘長文面有難色:“聚寶閣的大龍頭一手控制賭場青樓,勢力遍佈天下,不是那麼好惹,只怕未必給我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