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抬頭看了看軍營中的日冕儀,估計現在應該是早上七點鐘左右了,心裡頓時冷笑了一聲。

秦虎把戰馬拴好,走到轅門門口,拿起鼓槌,咚咚咚咚,在戰鼓上一頓猛砸,嚇的那些士兵全都提著褲子從軍營裡面跑了出來。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士兵們面面相覷。

秦虎把鼓槌一扔,厲聲喊道:“我是冠軍侯秦虎,此次出征的主帥,昨天你們也見過我了,還不快點給我穿好鎧甲,起來操練,更待何時?”

聽到這話,士兵們才恍然大悟,趕忙重新鑽進帳篷裡面去,忙乎了半天才盔歪甲斜的到校場集合。

“我知道你們混賬,遊手好閒習慣了,作為衛軍,你們平日裡好吃懶做,在城裡威風八面,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簡直就是一群兵油子。”

“但從今日開始,你們都給我記住,你們都是冠軍侯的野戰強兵,誰要是敢心存僥倖,我現在就宰了他。”

“還有,我就算不宰你們,就你們這種德性,上了戰場也是死路一條,都聽明白了嘛?”

“旗牌官何在?”

旗牌官就是軍營裡面的掌令之人,放到現代就是個高階的傳令兵。

“參見將軍。”一個老軍頭從隊伍裡走了出來。

秦虎從懷裡掏出一卷文書,遞給他:“這是我寫的軍令,五犯二十四斬,讓所有的人在原地給我念十遍,背下來,誰要是觸犯,殺無赦。”

“遵命。”

這個時候,裴元慶騎著馬從轅門外衝了進來,秦虎也沒給他好臉色:“誰讓你隨便在校場騎馬的?”

“還有現在幾點了,知不知道軍營裡每天寅時末開始操練,你的鋪蓋卷呢?讓你上這來度假嗎?”

“你們都給本將聽著,今天念在你們觸犯,我就饒你們一次,軍紀已宣,明天再有敢犯者,我必殺之。”

然後秦虎又轉頭對裴元慶說:“今天上午,你也跟他們一起背誦軍紀,下午正式開始操練。”

裴元慶苦笑不已,秦虎說的這些他全都懂,因為他從小跟父親在軍營里長大。但今天的事情他給疏忽了,心裡頓時感覺非常慚愧,也挺栽面兒。

他倒不是不能吃苦,相反,雖然出身於豪門世家,他吃苦耐勞的個本事,絕不比任何的窮苦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