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如同真實存在的莫名感應,他能感覺到,這四張牌,一定還有起碼一枚,存在於未被摸到的最後一條牌牆中,等待著現世時綻放光輝。

而胡牌,只需要一張就夠了。

“立直!”

臨近尾巡,莊家兩副露,明顯聽牌,居然還有人立直。

姜序循聲往前,意外的發現,立直的居然是上家。

慢慢將立直棒放到面前,上家滿臉凝重,充滿了絕意。

他現在分數劣勢太大,必須要抓住每一小局的機會,儘量的追分。

即使知道危險,也不能放棄機會。

姜序很理解,也很贊同他的決然態度。

同樣的,他這一手甚至讓氣運絲在不停共振,迫不及待要胡出的大牌,他也不會退步一絲一毫。

伸手摸牌,大拇指從牌面劃過,不是。

姜序看也沒看,反手一撥,就將那張牌甩進舍牌牌河中。

牌與牌撞擊的清脆聲音迴盪。

彷彿他的立直宣言一般,雖然因為副露而無法立直,但接下來的牌,姜序也不會再改張換聽,而是選擇與上家正面爭鋒相對。

上家心頭一顫,暗自嚥了一口唾沫,定神看向姜序的牌河,不是他要的牌。

不知道為什麼,沒抓到姜序的炮,他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下家與對家早就選擇了棄胡,只跟打現物,就在一旁圍觀。

姜序與上家還在一人一張,摸出,打出,宛如另類的俄羅斯轉盤,就看誰先將填裝子彈的彈倉轉動到槍管之後。

轉眼間,牌局也來到了最後一巡。

最後一枚牌也明確了歸屬,不是姜序的,而是上家的海底牌。

姜序抬手,摸進來一張九餅,看也不看,就直接打出。

見到他沒有推倒手牌,餘下三家都鬆了一口氣。

下家跟打現物,也打出一張九餅。

對家也打出安全牌一餅。

打在現在,從兩家的牌河都能看出,都是在做萬字的混一色。

終於,輪到上家。

上家頓了頓,在左右兩手分別哈了一口氣,搓了搓,才口中唸唸有詞的伸出右手。

“一定要中啊,一定要中啊!”

全場人的眼神都跟隨著他的手掌在移動。

“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

上家滿懷期待的將牌一點一點的揭開。

沒有紅色的字條,不是萬字。

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既然不是萬字,那他胡不了的同時,姜序應該也胡不了。

只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