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永煥瞬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高高在上的崔鍾碩。

“法官閣下,有什麼事情比穩定一家集團保證數千,乃至上萬人的工作更重要!”

崔鍾碩不為所動,冷冰冰的道:“被告律師,一家成熟的集團有著各自的分工,不會因為一個人而陷入危機......”

“我相信【金門集團】的管理層,有能力處理目前的情況!”

聽聞此言。

石東出臉色大變,怒不可遏的盯著不遠處的盧永煥。

果然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同意換律師。

盧永煥面頰通紅,內心無比憤怒,崔鍾碩擺明有問題。

他深吸一口氣道:“法官閣下,難道您覺得有什麼能比上萬人的工作重要......”

“我的當事人是一家原本市值上萬億半島元的大企業會長,現在卻因為拘留導致公司股價不斷下滑,如今僅有四千億的市值.......”

“石東出會長是這家公司的精神支柱,只有他出現在大眾面前,才能重新喚起股民和公司職員對集團的信心.......”

“法官大人,我認為我的當事人,非常有必要保釋!”

崔鍾碩雙眸冰冷無情,一字一頓的道:“被告律師,你說完了!”

盧永煥傻了眼。

他很清楚石東出的背景,首爾第一黑惡勢力的掌舵人。

崔鍾碩一樣是人,再加上【金門集團】會長的身份,也不應該如此絕情。

然而對方似乎真的打定主意不想讓石東出保釋。

這麼做的原因,不外乎有兩個。

第一個,崔鍾碩和石東出有仇,不過據盧永煥瞭解,兩人壓根不認識。

第二個,崔鍾碩背後有人,對方故意買通崔鍾碩否決石東出的保釋。

盧永煥綜合以上,覺得第二個原因最接近真相,同時也能說得清,為何崔鍾碩不接受丁秀路的邀請。

他們畢竟是老同學,不看僧面看佛面,沒理由連見一面都拒絕,要說其中沒古怪打死他都不信。

崔鍾碩繼續說道:“被告律師,請你記住,根據卷宗中的記錄,石東出涉嫌操縱【金門集團】股價.......”

“如今【金門集團】的市值,本席是否可以理解成迴歸正常,現有的股票價格才是它的真實價值.......”

“另外首爾拘留所有著完善的設施,能夠幫助石東出治療和穩定病情......”

“至於你說的數千人,上萬人失業有些過於誇張......”

“況且桉件80001899再有一個星期開審,被告人石東出先生現在保釋本席感覺不妥當,甚至有畏罪潛逃的嫌疑......”

“被告人律師,如果你沒有更加充足的理由,本席要宣判了!”

崔鍾碩推三阻四的態度,令石東出品味出法庭上的異樣,眸中閃過一抹狠辣。

盧永煥臉色鐵青。

保釋不成功,這位首爾第一黑惡勢力的老大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此刻他無比後悔,年少輕狂竟敢接下一位資深律師的桉子。

原本要出風頭,現在變成這樣,純粹是自己貪心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