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紆縈不禁感到一陣莞爾,知道自己的這個貼身婢女天生愛吃,只要見到了食物,哪還記得其他的什麼東西。

一群粗糙的大漢吃起東西來自然也是極快的,不一會功夫,便將所有的食物一掃而光。

小鸞這個小丫鬟更是第一個吃完,咂了咂嘴,有些意猶未盡的道:“怎麼這麼快就吃完了,我都還沒吃飽呢。”

“你啊……”蘇紆縈沒好氣的在小鸞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當下將手上的食物往前一伸,道:“小姐,我這裡還有一些,你拿過去吃吧!”

蘇紆縈雖然假扮婢女,但她怎麼說也是正牌的大家閨秀,從小到大所習的那些禮儀已經深入了骨子,並不是一時能改的過來的。

她的吃相十分文雅,細嚼慢嚥的,手中的食物不過只是吃了一點點,還剩下不少。

“這怎麼好意思呢?”

小鸞雖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樣子,早已將食物接了過來,看她那副模樣,恐怕此時即便是自家的小姐想要反悔都已經遲了。

“呔,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算了,太麻煩了,你們也別過了,都留下來吧。”

隨著一聲極其古怪的吆喝聲,二十多個打扮怪異的漢子朝著商隊的人圍了過來。

二十幾個人搶劫一個六七十號人的商團,這畫面怎麼看怎麼都感覺有些怪異。

在下太平教左皓,素來仰慕蘇姑娘才貌雙全,特地前來邀請姑娘與在下一起回到聖教,皆為秦晉之好。”

蘇溫士聽聞太平教之名心頭大驚,太平教這麼一個大教,邪教,可不是他蘇家能夠單獨對抗的了的。

當年,隨著張角的死去,黃巾軍很快的就被朝廷鎮壓了下來,可是,太平道這團火併沒有因為張角的死去和黃巾軍被鎮壓而就此熄滅。

張角的後人與一群太平道的餘孽又建立起了一個名為太平教的玩意出來,無時無刻的不想著光復當年的太平道。

而這左皓正是當年張角麾下三十六方渠帥之一的左校的後人,其在太平教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太平道本就是走的農民路線,其中大部分高層都是一些沒有什麼文化的鄉野莽漢,一朝得了權勢,便如暴發戶一般只顧享樂,哪還去管其他的。

而只要跟太平道扯上關係的東西,無不如過街老鼠般被各路諸侯往死裡打,這種無時無刻不想著造反的玩意,哪個諸侯會能容忍的了。

當年的太平道之所以如風捲殘雲般席捲了整個中原大地,無非是因為當初的漢庭逼的許多百姓連飯都吃不上,才能讓太平道擁有如此大的聲勢。

而如今雖不說天下太平,但每個諸侯治下的百姓都有地耕,有衣穿,有飯吃,哪個還會去加入太平教那種

一心想著造反,盡幹些掉腦袋的事情的組織。

因此,如今的太平教所吸收的教眾無不是一些好吃懶做的那麼一些地痞無賴。

如今的太平教收到各方諸侯的打壓,沒有土地,不事生產,為了養活這幫教眾,只能到處的燒殺搶掠,可以說,因此,太平教在民間的名聲可想而知。

如今的太平教可以說是鬧的天怒人怨,可是人家一沒有攻打州府扯旗造反,讓你打都不知道去哪裡找它,二是它所藏身之地又皆是窮山惡水之地,不僅不利於大隊人馬討伐,而且還找不到地方,錦衣衛所能抓到的也就是一些小魚小蝦,徒耗人力物力不說,還沒什麼意義。

三是它也挺識相的,沒有在民眾中鬧的太過惡劣,所搶所劫的盡皆是一些江湖門派和世家,因此,呂布暫時也懶得去管他,讓這些人與那些遊走在律法邊緣的江湖門派和世家狗咬狗好了。

反正不論這兩邊那一邊死了人,呂布都會感到很開心,像這種不服朝廷管教的死一個是一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最好是這些被稱之為魔教的太平教能夠大張旗鼓的一舉將所有世家門派血洗一遍,替自己除去這些不咬人但是有些噁心人,並且自己又不好出手除去的玩意,然後呂布自然而然就可以大張旗鼓的高舉正義的大旗將這個什麼太平教一舉剿滅。

可以說,太平教之所以發展成現在這種令整個武林都為之色變的規模,其中也不排除有呂布故意縱容原因。

近些年太平教的事情呂布並不是不知道,自從設立了錦衣衛,可以說這天下沒有呂布不知道的東西,只有他不想去知道的東西,懶得去理會的事情。

關於這太平教的訊息,早就被錦衣衛送到呂布的案頭了,只是,呂布並沒有明確的說要怎麼處理此事,沒有呂布的命令,錦衣衛自然也不敢自作主張的去處理這個門派,自然而然的也就只是給呂布送情報,並沒有真的處理這些人,所以這太平教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因為呂布先前太忙,沒有空搭理它,還是故意拖著不發,這就沒人知道了。

而太平教目前的規模對於呂布來說,也並沒有太大的影響,所以賈詡自然也沒搭理此事,以他的眼光,自然隱約也能看出點什麼。

所以,賈詡也就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暗示下面的人,如果這些太平教的不去禍害百姓,不去霍亂州郡,就不用搭理。

如果禍害百姓的話,只嚴懲所犯事的人,不必深究。

有了賈詡的暗示,這些州郡的百官自然而然也就對此事睜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