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劉曄,最終還是選擇了曹操。

此刻,劉曄輕咳一聲,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他也就不再吊他們的胃口,緩緩的開口說道。

“回主公,在想閒來無事之時,仔細研究過呂布的拋石車,也就是世人口中的‘霹靂車’,對於此車的製造方法,如今在下也是略知一二,我們可用此車破之。”

曹操聽完大喜,令劉曄將製作方法畫與圖紙之上,召集隨軍匠人連夜製造出了百輛拋石車,分佈在營牆內,正對著土山。

待土山之上的袁軍弓箭手射箭之時,營內一齊拽動拋石車,巨石飛空,朝著土山之上亂打。

土山之上,無處躲藏的弓箭手頓時被破空而來的巨石砸的死傷無數,由是袁軍不敢再登上土山射箭。

沒過幾天,審配又向袁紹獻上一計,令軍人用鐵鍬暗打地道,直透曹營內,號為“掘子

軍”。

曹兵望見袁軍于山後掘土坑,報知曹操,曹操連忙召來劉曄問計。

劉曄道:“此袁軍不能攻明而攻暗,發掘伏道,欲從地下透營而入耳。”

曹操問道:“我軍該如何禦敵?”

劉曄道:“可繞營掘長塹,則彼伏道無用也。”

曹操連夜差軍掘塹,袁軍掘伏道到塹邊,果不能入,空費軍力。

卻說曹操守官渡,從六月起,一直守到七月底,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曹、袁兩家就在官渡這你打我一拳,我扇你一巴掌的毫無一點進展。

曹操只有兗、徐兩州,自然比不得坐擁青、幽、並、冀四州,家大業大的袁紹。

這兩個月以來,袁紹彷彿是跟這官渡死磕上了,一副不奪下官渡誓不罷休的架勢,也不管百姓的死活,糧草不夠就強徵,糧草源源不斷的從冀州運來。

而曹操就不一樣了,本來家底就沒人家豐厚,而他又把兗、徐兩州當做根基之地,自然不會做出袁紹那等竭澤而漁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曹軍軍力漸乏,糧草不濟。

此時,曹操終於坐不住了。

“咣噹!”

一聲清脆的響聲中,曹操將手中的酒樽砸在了地上,隨後,雙臂一用力,將面前的桌案掀翻在地,怒吼道。

“兩個月了,整整兩個月了,呂布那廝莫不是死在草原上了?他的大軍怎麼還沒到幷州?啊……”

聞聲而來的戲志才望瞭望大帳內滿地的狼藉,稍加思索,便知道發生了什麼,整了整衣冠,衝著曹操拱手一禮。

“主公息怒,想來不出十日,必能收到幷州已破的訊息,主公可耐心的再等等。”

“十日……十日……”

曹操不禁咆哮道:“我大軍如今僅剩不到三日的糧草,你讓我如何再堅持十日之久?上回,攻打徐州,他呂布答應出兵,可是,他嗎的本將等的頭髮都白了,才收到他出兵的訊息。”

身為一方諸侯,居然爆了粗口,可想而知,曹操此刻內心是有多麼的憤怒。

“上次也就罷了,是我們攻打別人,大不了撤軍不打便是,可是現在呢?現在可是生死存亡之時,不是袁紹死,就是我死,在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是如此的不靠譜。”

“去他嗎的,老子要率軍回兗州,讓他自己跟袁紹玩去吧。”

一旁的戲志才不禁一臉無奈,他也知道此時主公也只是在他面前發發牢騷而已,如果真要撤軍的話,也不會守到此刻了。

想來應該是此刻大帳內也只有他與曹操兩人,而曹操也確實被呂布給氣到了,所以才發發牢騷而已。

戲志才無奈,衝著曹操拱手一禮,道:“主公息怒,此刻,咱們還是先相信接下來該怎麼辦吧,我軍現在首要的問題便是糧草。”

聽到糧草二字,曹操就一陣頭痛,他可是不止一次讓荀彧給自己想辦法弄糧草了。

可是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荀彧東弄一點,西扣一點,面前才又給他送來了數日的糧草,而此刻又只剩下約三日之糧了。

兗、徐兩州的情況曹操自己也很清楚,如果在不影響這兩州正常發展的話,如果不竭澤而漁的話,即便自己逼死荀彧,估計荀彧也沒辦法再給自己變出糧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