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一腳把憔悴不堪的蔡中踹到在地,狠狠的在他的臉上吐了口吐沫,不屑的道:“你以為你是誰?溫侯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還什麼襄陽蔡家的人,我呸,你就是皇帝老子,想見我們溫侯,也得看我們溫侯有沒有心情見你。”

“實話告訴你吧,溫侯決定明日便拿你的腦袋祭旗,然後一舉攻入襄陽,砍了劉表那個老東西。”

說罷,獄卒也不再搭理蔡中,轉身便往牢房外走去。

“我要見呂布……”

“帶我去見呂布……”

“帶我去見溫侯,我有話要說……”

聽到呂布要拿他祭旗,蔡中這草包沉不住氣了,他真的不想死,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著。

可惜,並沒有人搭理他,蔡中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了半天過後,面色蒼白的緩緩的跪在了地上。

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在蔡中的耳旁響起。

“你真的想見溫侯?”

蔡中緩緩的抬起頭,只見面前站著一個文士,這個文士看起來有些面熟。

待蔡中看清楚來人的面容之後,心中頓時大喜,連忙爬到這個文士的腳下。

“機伯救我,我還不想死,我要見溫侯。”

沒錯,來人正是伊籍,伊籍笑著把蔡中扶了起來。

“蔡將軍無需如此,怎麼說你我也曾共事一場,在下怎會見死不救?”

蔡中激動的抓住伊籍的胳膊,道:“只要機伯能助我脫困,將來我蔡家絕對不會虧待先生。”

伊籍伸手示意,兩人找了一塊合適的地方坐了下來。

待蔡中平靜下來之後,伊籍緩緩的說道:“蔡將軍可知溫侯為何會在這個時候想要殺了將軍?”

蔡中也感到有些不解,他蔡中雖說是荊襄蔡家的人,但嚴格來說,他也不過就是蔡家的一個小角色而已,殺了他完全沒什麼用啊。

蔡中疑惑的問道:“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原因?”

伊籍警惕的朝著四周望了望,隨後在蔡中的耳旁輕聲道:“不僅僅是你,這次恐怕你們蔡家真的要完了。”

蔡中心頭一跳,連忙急聲,道:“機伯此言何意?”

蔡中疑惑的看了伊籍一眼:“機伯此言當真?如果真如機伯所言,那機伯又為何來到此處。”

伊籍意有所指的說道:“不管籍所言是真是假,現如今,北至南陽,南到樊城,整個漢水以北之地皆落入了我主之手。”

“蔡將軍以為,眼下的劉表還能堅持多久?即便你蔡家願意給劉表陪葬,難道襄陽的其他世家也會如你蔡家這般?”

頓了頓,伊籍接著說道:“籍之所以會出現在這,是因為我主討厭別人討價還價,未來的荊州牧是誰,是由我主說了算,而不是他們想讓誰上,就誰上。”

“我主想殺誰,就殺誰,想滅哪家就滅哪家,還輪不到他們指手畫腳。”

“當然,如果實在沒有其他辦法,我主或許也會接受他們的條件也說不定。蔡將軍,你可要好好想清楚,是生是死,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了。”

蔡中雖然是草包,但是並不傻,他自然知道,即便他蔡家不支援呂布,以目前的形勢來看,肯定也會有其他世家倒戈投入呂布的懷抱。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死啊,他敢肯定,如果他的回答讓呂布不滿意,呂布真會拿他去祭旗。

蔡中苦笑一聲:“先生,不是我不願意歸順溫侯,只不過我只是蔡家的旁支,在蔡家,根本輪不到我說話啊。”

伊籍意味深長的說道:“蔡瑁將軍也在我主的手上,待我主入主荊州之後,一切還不是都由我主說了算,比如說,誰會是未來的荊州牧啊,又或者說,以後某個世家的家中,該讓誰來做主啊之類的。”

蔡中聽的心頭一跳,內心深處,一個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念頭慢慢的浮了上來。

蔡中強壓下內心的激動之情,雙手抱拳道:“罪將願為溫侯效死,還望先生幫忙引薦。”

伊籍笑道:“蔡將軍有此心便好,只是,如今那劉琦有‘臥龍’相助,你們蔡家能鬥得過他嗎?”

蔡中諂笑道:“請溫侯放心,罪將知道該怎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