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西門慶的反擊(求月票!)

蔡府,蔡京的書房裡。

這件屋子,在蔡京在的時候,是沒有人敢靠近的,就算是平時打掃,也是有固定的幾個人打掃,並且還要在管家的監督之下。

書房裡放著一張紫檀木案桌, 案上放著一方墨硯,並著三兩筆筒,筆筒裡放著數枝狼毫、羊豪,筆直如林,旁邊放置著一個磨盤大小的官窯花盆,栽著一棵挺拔的羅漢松。

在書房的東邊牆上, 則是掛著一幅《雪江歸棹圖》, 落款居然是宋徽宗趙佶的字號, 左右則是掛著一幅對聯,都是瘦金字型,分別寫著:君恩深似海,臣節重如山!

案邊坐著一人,身著紫色官服,左腰掛著金銀裝飾的魚袋,右腰配著仙鶴玉。

一張方臉顧盼之間極有威勢,濃眉大眼臉色紅潤,鬢角斑白,鬍鬚整齊無雜色,顯然是精心打理過的,大約六十多歲,身子硬朗,坐姿很正,腰挺的筆直,一看就是性格上一絲不苟的人。

而在此人的面前,則是坐著一個臉色蠟黃, 眼圈有些暗淡的年輕人。

正是蔡京和蔡鞗父子。

蔡京淡淡道:“鞗兒, 你可知我為何把你叫來。”

蔡鞗皺眉道:“孩兒不知, 請爹爹直言。”

蔡京眼眸微闔,大拇指不自覺的摩挲著手上的白玉戒指,“汴梁城的傳言是你的手筆吧?”

蔡鞗躬身道:“父親果然是慧眼如炬,不錯,是孩兒的手筆。”

蔡鞗沒有否認,在自己父親面前,蔡鞗不覺得自己否認了有什麼用。

在自己父親面前,蔡鞗一直都是壓力很大,要知道此事的蔡鞗雖然算不上是朝堂重臣,但也算的上是中層官員了。

現在的蔡鞗乃是宣和殿待制,乃是從四品。

宣和殿待制其實說白了,就是文臣的一個官職名。

文臣職名大致有四種來源——殿、閣、三館秘閣、其它。

宋於殿﹑閣均設待制之官,如“保和殿待制“﹑“龍圖閣待制“之類,典守文物秘籍,位在學士﹑直學士之下。館閣學士,是宋代特殊的制度之一,除某某殿大學士、學士多為執政大臣之榮銜外,還有龍圖閣、天章閣等閣學士、直學士、待制,名為典司秘籍,為文學侍從官。其實, 凡朝官出任外官,都帶這種頭銜,並非兼職之義。又有直秘閣等官稱,名為館職,是須經過考試的,稱為入館。宋朝官員對職名很重視。

入館閣者,必須是進士出身,“一經此職,遂為名流”。凡有職名的官員,可享有一些特殊待遇。實際上,授予館閣職稱是宋王朝籠絡士大夫的一種重要手段。

當然了,待制基本上就是一個泛泛的稱呼,它屬於“館閣”的範疇,乃升遷捷徑。不過這中間也有高下區別,侍制是一個比較清貴的官職,但非進士出身很難成為待制,世家子弟萌補,或是”同進士出身“者想要成為待制,難度非常大。

待制倒是和清朝的“章京”有點共通之處,不過章京也可以是舉人來擔任,而且侍制不輕受,含金量遠高過章京。

說白了,就有點明朝那種非翰林不能入閣的意思。

另外,關於待制的品級,在王安石經閣廢樞密學士等稱呼,建武經閣。有大學士、學士、侍讀學士、直學士、待制、侍講、侍讀、修撰等職名。為儲材之所,凡三品以上武官,無實任且未退役者,從三品拜武經閣待制;正三品拜直學士;從二品拜侍讀學士;正二品拜學士;從一品拜大學士。凡侍講、侍讀、修撰,為三品以下武官之加銜。待制以上,入閣則拜,出閣實任即去職。

蔡鞗現在能成為宣和殿待制,也可以看出蔡鞗的才華還是很讓宋徽宗看重的。

蔡鞗這人其實在歷史上是救過宋徽宗趙佶的。

靖康之變之後,宋徽宗被金國軟禁在五國城時,他的一個兒子卻充分發揚坑爹精神,站出來舉報父親謀反。如果不是有人仗義執言的話,宋徽宗怕是凶多吉少。

這個仗義執言的人便是蔡鞗。

當時,與宋徽宗一起住在五國城的,還有趙等幾位皇子和幾位駙馬——準確地說,應該是前駙馬。因為帝姬們都被金國宗室、大將們搶走了。趙與妹夫、顯德帝姬趙巧雲的丈夫劉彥文的關係非常好。兩人都是20來歲的年輕人,不想一輩子被囚禁在五國城裡,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強烈地嚮往著從前那種榮華富貴的日子。他們心裡也非常清楚,只有給金國立下很大的功勞,才能改變當前的生活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