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松高聲說道:“大人,小人兄長乃是這陽穀縣買炊餅的,名叫武大,我有一嫂嫂,正是我這嫂嫂和西門慶通姦,被我兄長抓住,西門慶便一腳踹在了我兄長身上,我兄長因此病魔纏身,不久就吐血身亡,此人可以作證,還請大人明鑑!”

知縣先問了何九叔口詞,當日與縣吏商議。

其實,縣衙裡的人對於武松說的這事,都是十分的相信,這像是西門大官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西門慶的好色在陽穀縣是出了名的。

不過這縣衙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和西門慶有著金錢交易,知縣和縣吏商議了片刻之後,便對武松說道:“武都頭,你也是這縣衙裡的一員,應當知道這朝廷法度,自古道:‘捉姦見雙,捉賊見贓,殺人見傷。’你家哥哥沒了,你說是西門慶一腳踹死的,可也沒有人看到,而說西門慶和你家嫂嫂通姦,也無人看見過,若是隻憑這三言兩語就判他殺人通姦,是難以定論的。”

武松聞言,沉默了片刻,說道:“大人,我家哥哥的屍首還在,還請大人開棺驗屍!”

知縣搖了搖頭,說道:“武都頭,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就算是開棺驗屍,確定了你哥哥是被人踢死的,可是怎麼證明這人是被西門慶踢死的?”

武松大怒:“難不成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我兄長冤死不成?”

知縣看了看惱怒的武松,想了想,說道:“武都頭暫且勿怒,此事讓我考慮一下。”

武松無奈,只好回了住處,等著知縣大人捉拿西門慶問罪。

可是過了兩日,都不曾有什麼動靜,武松便闖進了縣衙,逼著知縣大人拿人。

此事的知縣大人已經收了大官人兩千兩銀子,另外他也不願意得罪大官人身後的吳千戶,所以便直接給拒絕了。

“武都頭,你若是有證據證明你兄長武大是西門慶殺死的,那我定為你捉拿他歸案問罪,若是沒有證據,本官勸你,還是不要再計較了。”

一旁的師爺也是說道:“是啊,都頭,但凡人命官司,必須要有屍體,傷情,病症,物證和蹤跡,可你這雖然有屍體和傷情,但卻沒有任何的物證人證,大人是真的難以為你做主啊!”

武松氣憤的說道:“大人這是不肯為武松做主嗎?既然大人不願意做主,那武松自己來!”

說完武松便一臉怒氣的出去了。

走出縣衙之後,武松買了一些祭品,便拎著回了家中。

“嫂嫂,武二回來了。”武松入門未見到潘金蓮,對著樓上叫道。

等了片刻,卻不見自家嫂嫂的回應,武松心中生疑,便走了上去,上來之後才發現,這屋子裡哪還有潘金蓮的蹤影,有的只是自家嫂嫂的內……庫……

武松此番回來,為的就是要在街坊鄰居面前逼問詢問潘金蓮和王婆兩人,要從兩人的嘴裡獲得自家哥哥的死因,此時潘金蓮不在,讓武松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武松從窗戶旁看到了一間茶坊,突然想到自家嫂嫂和王婆的關係,便連忙朝著茶坊走去。

此時的王婆正在茶坊裡做著生意,突然見到武松面色陰沉的闖了進來,有些心虛又連忙熱情的招呼道:“武都頭來啦,快進來做,可是要吃茶?”

“王乾孃,我家嫂嫂可在你這裡?”武松一臉不虞的問道。

王婆連忙搖頭道:“武都頭,你家嫂嫂今日不曾來過我這裡,你找她怎麼不去家中找,怎麼找到我這裡來了?”

武松看著王婆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便再一次問道:“王乾孃,那你可知我家嫂嫂去了哪裡?我找她有急事。”

王婆有些惱怒的說道:“都頭,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那嫂嫂自己有腳,老身怎知道她去了哪裡怎地只來尋老身的煩惱你這做叔叔的也管得忒多,你嫂嫂須不是你的,怎麼武都頭也想嚐嚐你嫂子的味道不成?”

武松哪裡聽的了這等話,直接一把抓住王婆的頭髮,直接便是幾個大嘴巴子,怒道:“你這老貨,居然還敢這麼說你家爺爺。”

王婆一時間都被武松給打懵了,隨即便是一陣嚎叫,想要掙扎,可是她一個老婆子怎麼能夠抵抗的了武松這樣一個大漢。

只見王婆直接被武松給拖到了武大的家中,讓她跪在了武大的靈位前。

王婆哪受過這樣的委屈,直接便口吐芬芳慰問了武松的祖宗十八代。

武松被王婆罵的那叫一個氣急,再一想到自己哥哥就是被這賤人給害死的,直接便安耐不住了,對著王婆便是一陣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