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電波對狗無效,無法進行有效溝通。

過一會兒,樓下那兩個大傻逼終於走了,王太關上窗戶,回到貓窩準備繼續睡覺。

但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王太無奈,只好爬起來巡視四周,活動活動身體,打磨它那日漸鋒利的指甲。

李與周並沒有買貓抓板,或許她認為貓咪太小還不需要用到,王太沒有趁手的玩具,於是那張大床的床腿就遭了殃。

提到李與周,王太覺得這個姑娘真的很有趣,是個樂觀開朗的姑娘。

都說南方的女子溫柔似水,她倒好,說普通話還好,一說方言就是一口一口個老子,與朋友之間打罵聊天也是動輒三字經問候,哪裡有半點溫婉賢淑的樣子。

其實這並無大礙,對身邊的小夥伴來說,老子只有玩得好的人才會相互自稱,一聲老子道盡多少青春歲月。

自小就在一幫小屁孩間跑跑跳跳的追打著長大,她本來就叫李元芳的,很難溫柔得起來。

不過這倒也好,等自己偷偷離開後,按照她那風犬少女的性格應該不會有什麼負面情緒,不過是少了只貓而已。

“她那麼活潑開朗朋友那麼多朋友,其實沒必要養貓。”

最近這兩日,王太的不安感變得越來越強烈,不詳的預感一直籠罩在心頭,他相信這種感覺並非空穴來風。

“明天吧,明天就跑路走人。”王太端坐在書桌上,像只天真乖巧的小貓咪。

這兒不是久留之地,王太原本就計劃好了跑路打算,只是現在這個時間需要提前幾天了。

與此同時,距離蘭花小區兩公里外的一條街道附近。

“嘔———”

伊神雙手按在汙穢骯髒的鐵皮箱邊上,朝著垃圾箱裡面吐得嘔心瀝血。

街對面幾個行人勾肩搭背地走過來,一眼就看見了狼狽不堪的伊神,被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吸引。

一陣強風襲來,垃圾紙屑飛舞,垃圾桶裡面的惡臭味也擴散開來,伊神精心打理的頭髮被吹亂,劈頭蓋臉地糊住了整個腦袋,外人完全看不清他的臉,也看不見表情幾何。

隨著幾聲長長的嘔吐聲,伴隨著淚水流下,伊神嘔出了大量汙濁的穢物,形容異常難堪。

幾個年輕人原本還試圖上前詢問,但見伊神那樣子像是快要華麗突變的喪屍,於是連忙捂住鼻子開溜。

“趕緊走,不要多管閒事。”

又繼續吐了老半天方才消停下來,伊神吐得涕淚交加,酸水直流,終於長舒一口氣。

這事兒來得太詭異了,大白天走在路上,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落到如此衰樣。

行駛在回程的路上,伊神最先懷疑是吃的食物有問題,但寶藏男孩向量自己也吃了,那個富二代不至於拿他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至於那道菜,那道熱油小貓身上澆的水煮肉片,從餵養到宰殺每一個步驟都很健康衛生,專業得不得了,食物中毒也無從說起。

“不會是惹上什麼髒東西了吧?”

住的地方轉瞬即至,伊神駕駛著汽車緩緩開進地下停車場,始終眉頭緊鎖。

“難到是那奶牛貓,詛咒之力麼?但它是自己抑鬱餓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伊神坐在車上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好心將它安葬沒理由會被糾纏。

當然這種猜測很快就被pass掉,伊神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青年,根本不相信鬼神之說,只有智力低下的人才會信那些封建糟粕。

但不管他信與不信,猜測得再多身體照樣十分難受,在他眼裡,貓這種生物好像變得噁心起來了。

正當他在車上情緒複雜地神遊時,突然幾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小夥出現在汽車前方,一個造型浮誇的飛機頭小夥拍了車前蓋,指著伊神道,

“給老子下來。”

一看這情形伊神頓時就樂了,對方的來意自然不言而喻,他也不多廢話,爽快地下車與幾人對峙。

來人正是飆車被撞進醫院的雷克斯,不過除了膝蓋有一點擦傷外別的屁事沒有,依然生龍活虎。

無聊的週末難得有點事情可以做,大家都顯得很興奮,每個人都很積極。

“雷克斯,你這是什麼意思?”伊神背靠牆站著,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裡,表情淡然地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戰意的飛機頭。

“你帶這麼多人打我一個,李與周要是知道了,她不會覺得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