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求不得(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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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
第二百二十九章求不得
※正文372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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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嘴唇翕合,先前想好的話,在範朝暉的這些話面前,再也說不出口。
程氏一時無法砌詞,只好委屈拭淚道:“王爺變了心,所以妾身無論做什麼,在王爺眼裡都是錯。”
範朝暉聽了,沉默半晌,道:“我在你身上,從未用過心,又何談變心之言?”
這話卻如一句重錘,將程氏這次回來,積聚的所有勇氣和信心打得粉碎。
她本以為,範朝暉如今對那小賤人心心念念,不過是因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著的,不如偷不著的;不過是那一份因為得不到,所以不放手的執念。他對自己,還是有當初那一份情投意合的結髮之情。誰知範朝暉一句話,卻讓她如五雷轟頂:原來他的心裡,從來就沒有過她原來他的心裡,自始至終,只有那個小賤人一人?
話說到這種地步,程氏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了,她再顧不上別的人,再顧不上什麼生前死後名。她只想下地獄,讓所有人一起下地獄——如果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他的心,她的種種顧慮,考較,又有什麼用?他既然不把她放在心上,她也又何必將他的大業,他的抱負,他的千秋萬世,放在心上?
程氏見範朝暉的臉色越來越冷厲,終於丟擲了自己的殺手鐧。就從地上站起來,對著範朝暉陰冷地笑道:“王爺既然心裡從來沒有過妾身,妾身也不必再為王爺著想了。王爺不願取消同安氏的婚禮,妾身再無他法,就只好出去,將妾身這幾年的真實遭遇都對堂下的人說出來。妾身覺得,今日來的賓客,會很有興趣知道,上陽王的原配嫡妻和嫡女,曾被村漢所辱王爺的嫡女甚至還同賤民生下孩兒!”
這些話,將範朝暉剛剛橫上心頭的勇氣,打得支離破碎。
他的臉色變得煞白,“你說什麼?你不是說你被繪歆所救?——又怎麼會?”
程氏想起那幾年的遭遇,不由發出幾聲尖利的笑聲:“沒錯王爺,我先前是騙了你我為你著想,忍辱負重,你卻棄我如蔽履——在你和你的弟妹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時候,你的原配正妻和嫡女,正在下濺的村漢身下被,被玩弄……”
“不要說了”範朝暉暴喝一聲,衝過去捏住了程氏的喉嚨,又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來,“你知不知道,我只要現在弄死你,就死無對證了”又放開她,冷笑道:“你想要編故事,辱沒你自己的聲名,儘管去做你可要想清楚,此事傳開,就連繪歆、繪懿,也全都毀了——你要不把她們放在心上,你就儘管去說”
程氏也冷笑道:“我早料到你會如此。所以我早將這幾年的遭遇,寫在一封信裡,交給了繪歆。我若是不能活著出去,你女兒自會將此信交給你女婿。你女婿會做出什麼事,就不關我的事了”
範朝暉眼前一陣發黑,只怒視著程氏。
程氏見到範朝暉這樣子,覺得非常痛快,就又輕聲道:“當然,若是我能活著出去,我自然會從繪歆那裡拿回那封信。”
“我反正是不想活了。——人死了,就什麼都無所謂了。繪歆早是已嫁之女,就算被人非議,也是她作為我的女兒,應該受的至於繪懿以後如何,也只有看她的造化只有你范家三百年的聲名,”程氏又狂笑幾聲,“范家三百年的聲名——范家的宗婦,被村漢玷辱,我看你有何臉面,去做皇帝?你百年之後,如何去見范家的列祖列宗”
範朝暉看著程氏狀若癲狂,反而平靜了下來。
他知道,程氏終究是抓住了他的軟肋。——他自己娶寡居的弟妹,就算有礙,也只是妨礙他自己的名聲,且他是男人,百年之後,後人最多說他一句風流好色。
可若是程氏這三年的遭遇被世人知曉,被損害的,不僅僅是他個人的聲名,而是范家整個家族、范家這個姓氏的名譽在如今這個世代,一個家族的名聲有多重要,沒人比範朝暉更清楚。若是程氏的經歷傳開,這意味著則哥兒,和他以後的范家千秋萬代,都難以再抬頭做人上人
範朝暉在腦裡急劇思索,力圖找出最有效的法子,來將危害減小到最低,便伸手拉住程氏的手腕,將一股真氣注入她的體內,讓她不能控制的情緒暫時平靜了下來。
範朝暉此時已然全盤鎮定下來,只心念電轉:如今之計,只有將今日的事,先掩過了再說。自己始終是要娶安氏為正妃的。早一日,晚一日,也無甚差別。而若要將程氏的遭遇掩蓋起來,就要不惜一切代價,穩住程氏不可。
且程氏所言若然屬實,自己第一要做的,便是要斬草除根,剷除後患。
想到此,範朝暉就溫言道:“你若告訴我,這三年,你都在哪裡過得,那些賤民又在何處,我便依你所言。”說著,又扶了她起身。心下盤算著,這事過後,要如何安置程氏。
程氏見範朝暉為她調理內在,也慢慢平靜了下來。見範朝暉追問當日之事,程氏便道:“你若是能取消今日的婚禮,馬上去給我報仇,我就告訴你實情。”
範朝暉雖是不願,卻毫無選擇,只微微地點了點頭。——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可是不能不要范家列祖列宗的臉面
程氏見範朝暉允了,便定了定神,將自己當日乘船落水,被傅家村的傅家人所救,然後又被他們強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