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新人 中(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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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嫁了人,要想在婆家有地位,光自己能幹是不行的,還要有孃家人的支援才真正能站得住腳。
大姐此舉,真是極不明智。
大伯父如今將二姐也嫁到謝家,就是在明明白白告訴她,她已經失去父親的歡心了。
這邊都說完了話,範朝暉就道:“則哥兒和繪歆都去給王妃跪靈去。繪懿留下來,我還有話要說。”
謝順平見沒有提到他,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見繪歆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他便馬上過去扶著繪歆,一起出去靈堂跪靈去了。
則哥兒在風存閣的樓下看見安家的一行人都在那裡坐著,便趕緊過去行禮,又大聲叫了“舅舅、舅母”,十分親熱。
安解弘見則哥兒已是長成了大人樣兒,覺得十分欣慰。
張瑩然也拭淚道:“若是妹妹親眼見到則哥兒這樣兒,不知有多開心。”
則哥兒馬上過去幫舅母拭淚,又安慰道:“舅母不要太過傷心。我娘是去了一個更好的地方,以後說不定還能再做親戚呢。”
安解弘就給則哥兒引見了自己家的人。
則哥兒便對安解宜行了禮,叫了聲“小姨”
安解宜紅了臉,喃喃地拿了一個荷包遞過去,道:“我沒有準備禮物……”
則哥兒知道是小姨給自己的見面禮,就鄭重地接過來,道:“多謝小姨。”又誇了兩句“小姨的針線活做得真是好,比我娘強多了。”
安解宜的臉更紅了。
安解弘本是很難受,如今被則哥兒的插科打諢也逗得有些開懷,只在他頭上彈了一下,道:“你這小子,你母親新喪,你就不能正經點兒?”
則哥兒正色道:“我娘不是那等迂腐女子。她以前就說過,若是她不在,我只要快快樂樂地活著,就是孝順她了。”
一席話說得安解弘和張瑩然又紅了眼睛。
則哥兒便一手攬著舅舅,一手牽著小表弟浩哥兒,往靈堂方向去了。
謝順平扶著繪歆走在後面,盯著則哥兒的背影看了許久。
風存閣二樓的偏廳暖閣裡,就只剩下範朝暉和繪懿。
繪懿不知爹爹為何要將她單獨留下,便有些惴惴不安。
範朝暉端坐在上首,看了繪懿半晌,才低聲問道:“那含霜,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繪懿一聽,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跌坐在地上。
她抬起頭,顫抖地問道:“爹爹何出此言?”
範朝暉嘴角微翹了一下,輕聲道:“你母親親口對我說的。”
繪懿的臉一下子變得雪白,顫聲問道:“爹爹……爹爹……都知道了?”
範朝暉臉上恢復了古井無波的狀態,緩緩地道:“我當然都知道了。你母親給我說完,就自盡了。——你也知道,出了那種事,沒有誰,還能活得下去。”
繪懿癱在了爹爹的腳邊,低下頭,用手矇住了臉,泣道:“我不想死……”
範朝暉伸出手去,在繪懿頭上輕撫了一下,嘆息道:“你是我女兒,我當然捨不得你去死。”
繪懿聽了這話,覺得有了一線生機,就忙抬頭看著爹爹道:“爹,我不是大姐。我知道,只有孃家,只有爹爹和三弟則哥兒,才是我在謝家的安身立命之本”
範朝暉看了繪懿半晌,才有些讚許道:“你自小就比你姐姐聰明,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又道:“我嫁了你過去,卻不是讓你去跟你姐姐做對的。——你明白嗎?”
繪懿半張了嘴,有些迷惑地搖了搖頭。
範朝暉望著窗外的天空,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對繪懿說話,道:“謝家家世龐大,能人也不少。現在謝家各房,似乎都以長房馬首是瞻,聽話得很。若是能有人,將謝家的水,攪得混些,讓他們不能擰成一股繩,甚至能從內裡亂起來,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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