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聽了,那心裡的不安稍稍去了一些,又知範朝風到江南來投仗義樓的宋樓主,想來不久就要被委派職事了,就加倍跟範朝風熱絡起來。

慧紋見天色不早,快要擺中飯了,也不知這宋夫人和周小娘子,會不會留下來用飯,就自作主張地上前道:“公子,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要留宋夫人和周小娘子用中飯?”

範朝風不快,冷了臉道:“我們這裡說話呢。有事我自會叫你,你先下去。”

慧紋又一次白了臉,忙退下去了。

安解語這才悄悄拭了淚,抬起頭,對著宋夫人道:“宋姐姐,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又對範朝風點頭道:“客走主人安,公子也好忙自己的事去。”

宋夫人就起身道:“正是呢。說話都忘了時辰。”又對安解語和範朝風道:“你們兩位都是新搬來的。等過了年,在我家擺一桌酒,請請四圍的街坊鄰居,你們可一定要到。”

安解語忙道:“我不知道別人如何,我可是一定會去的。”

範朝風也拱手道:“那就叨擾宋夫人了。”

宋夫人見兩位都很給面子,也很高興,便攜了安解語出去了。

安解語回到自己屋子,也不想吃午飯,加上昨晚走了困,今日早上又受了刺激,就悶悶地回自己屋裡歇著去了。

五萬和六萬很是為夫人擔心,便讓灶上的婆子熬了紫米粥,又切了幾塊胭脂鵝脯,過來勸食。

安解語卻不過她們的心意,出去喝了幾口粥,又將胭脂鵝脯用了一塊,才讓她們端下去自吃。

範朝風這邊,卻是客人不斷。

剛吃了午飯不久,就有婆子過來回說,宋樓主和樓主夫人來看公子。

範朝風吃了一驚,以為出了什麼事,忙迎了出來。

結果卻只是南宮雪衣壓抑不住好奇心,非拉著宋遠懷過來瞧瞧不可。

宋遠懷正好也有要事來找他,就一起過來了。

範朝風同他們兩人寒暄幾句,宋遠懷就說有正事要談,便拉了範朝風去書房。

南宮雪衣只好自己四處看了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正有些失望,就見慧紋過來請安。

南宮雪衣忙叫了她過來,好奇地問道:“安公子這幾日住的如何?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慧紋滿臉笑容道:“公子一切都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南宮雪衣不由滿臉失望。

慧紋想了想,便道:“不過公子對隔壁周家的小娘子,似乎很是熟悉。”

南宮雪衣這才有了興趣,就詳細地問了起來。

慧紋當然不敢隱瞞,就將她見到的兩人在後園的情形,還有兩人不約而同給對方送菜的事兒,都跟南宮雪衣說了。

南宮雪衣這才合掌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可讓我找著了”說著,不理會慧紋驚愕的樣子,起身出去,要去隔壁拜訪那位周小娘子。

安解語本在屋裡待得全身發膩,又不敢再去後園,正悶悶不樂。

五萬進來回說,隔壁南宮家的大小姐,現今仗義樓樓主的夫人,仁興堂的堂主南宮雪衣,過來拜訪夫人。

安解語想起範朝風住的便是這位南宮堂主孃家的屋子,又想起上午的時候,範朝風提起過,他要在宋樓主手下做事,便起了興致,讓人將南宮雪衣領到正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