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家事 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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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衣心裡一動,覺得索性鬧一場,等發動了就說是被氣得早產了。就更不管不顧地要衝上去和範四夫人理論。
安解語見湖衣瘋了似的要撲過來,便讓四房的人都退散開去,不要碰著她。
等湖衣快要衝到她跟前的時候,安解語冷冷地道:“你再往前行一步,你的孩就要生在院裡了。”
湖衣腦不太好使,一時有些轉不過來,只忍不住琢磨:她怎麼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一邊想著,一邊又上前一步。
安解語便後退一步,站到範朝敏身後,揚聲道:“大姐,你家的妾也有個多月了,你怎麼還放她出來亂跑?”
範朝敏一愣,看了安解語一眼,又向湖衣看了一眼,上下打量,也不知為何四弟妹說商姨娘有個多月了。早先從江南來京之前,那大夫說過,也不過剛剛個月。如今最多個半月,或者七個月頂天了。
湖衣卻是心裡大急。她肚裡的孩,還不知道老爹是誰呢。當日她和老鴇合作,在舊朝的江南總督顧升面前演了一出“青樓清倌花魁不堪折磨,橫刀自盡以報清白”的戲碼,讓這老色鬼上了套,將她贖了回去,立即就做了姨娘。
商湖衣做生意,人品甚好,客人需要,她是買一送二,就讓那顧升做了便宜老。顧升並不知道自己贖回家的“清倌”不僅不清,反而肚裡都有貨了。也只當自己雄風大振,小妾進門一月就懷了胎。當其時,範朝敏並不管家事,家裡都是幾個妾輪流當家。湖衣手段闊綽,就買通了當時給自己驗脈的大夫,生生將三個月,說成了一個月。
湖衣身材窈窕,剛開始擔心顧家發現她“走私”帶了貨進來,吃不下,睡不好,因此懷孕初期,並未增長多少,反而瘦了下去,便讓她瞞了過去。只是現在到了要臨產的時候,實在快瞞不下去了。湖衣這一陣也甚是焦急。今日這事,卻是天賜良機,湖衣便打算鋌而走險,將孩趁亂生了再說。
安解語卻不打算放過她,立刻對身邊的婆道:“去外院將大夫請來。我們內院也有穩婆,立刻去叫過來。”
那婆領命而去。
湖衣大急。
范家的大夫和穩婆,可不會買顧家的帳。
眼看就要瞞不過去了,湖衣心一橫,就要向安解語撞過去。
一旁的掌刑嬤嬤早就盯著湖衣很久了,此刻見她有異動,便閃身跟上,在她後頸處輕輕一擊,將她打暈了過去。
湖衣軟綿綿地向下倒去,被身後的掌刑嬤嬤接了個正著。
安解語便吩咐掌刑嬤嬤將湖衣放到景深軒正廳裡,等著大夫和穩婆過來。
範朝敏這才疑惑道:“商姨娘進門不足七月,如何能有個月身孕?——四弟妹莫不是看錯了?”
安解語對範朝敏是恨鐵不成鋼,也不跟她羅嗦,只道:“錯沒錯,一會兒大夫來,不就都知道了?”
這邊幾個人便進了景深軒的正屋,分了賓主坐下。
範朝敏便對自己的丫鬟婆指著對面的座位,道:“將婆母喚醒扶進來,坐到那處即可。”
丫鬟婆出去,狠掐了顧老孃的人,將她弄醒,又扶起她,送到屋裡坐下。只是依然捆綁著她的手腳,不敢放了。
範朝敏和安解語正要說話,外面兩個小廝抬著顧升,也氣喘吁吁地過來了。
顧升進了院,就大喊:“娘,你可有事?”
顧老孃聽了兒的叫喊,轉頭望著範朝敏,流下了勝利的淚水。
安解語十分不想再看見這對母,就起身先避到裡面的暖閣裡去了。
顧升躺在藤屜春凳上,被兩個小廝抬進來,進門就看見顧老孃被捆著手腳坐在廳上。不免惱羞成怒,沉了臉對範朝敏道:“你們家打我也就罷了,如今將我的娘也捆了,還有王法沒有?——我倒是要去信問問大舅哥和岳母,這就是你們百年望族范家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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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一下嘈,看見有書友問顧升這種渣怎麼做上高官的。俺只想說,人頭豬腦,猥瑣下流的高官,古今外,比比皆是。乃要不信,可以百度一下,外有米國的前總統候選人JohnEdards,這廝絕對是米國政壇渣男的戰鬥機。內有前一陣鬧得沸沸揚揚的“捐精”院士候選人。這些人,比顧渣猥瑣多了。俺的書不是要針砭時弊,但也不要說太誇張,太狗血。現實只有比更狗血,更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