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最近這霧氣越來越大,而且附近村子的年輕人基本都離開去往大城池了,我也想。。。”

布靴踩在厚厚的腐葉之上,一個面板黝黑的憨厚少年手持一把匕首慢慢的走著,嘴上還不停的說著。

“你個瓜娃子,老祖宗讓咱在這守著,咱就得守著。再說了,外面有啥好,非得讓修煉者一指頭碾死你就舒服嘞?”

臉部粗糙,全身穿著鹿皮大衣的漢子吸了一下有些發紅的鼻子,雖然還沒有到下雪的時候,但是氣溫已經降低很多了。

這一週輪到他們父子來巡視山谷了,雖然他們這裡很偏僻,基本沒有人會來,但是該做的還是要做。

“有啥子區別嘛,出去讓修煉者一指頭碾死,留在這讓那幫子狗官給玩死,反正不都是死嘛。”

鹿鳴拿著匕首在樹上做了一個記號,隨後咬著牙說著。

“你這麼硬氣咋不去幹死那狗東西。”

鹿三狠狠的在看起來十分稚嫩的鹿鳴頭上拍了一下,開口嘲笑到。

“什麼東西!”

正當鹿鳴想要開口的時候,面前寂靜的樹叢中忽然傳出了沙沙的聲音,讓父子二人頓時緊張了起來。

要知道,在這裡只有他們一族的人有透過迷霧的辦法,這麼多年以來這可是第一次有動靜傳出。

“咻!”

不等鹿三阻止,鹿鳴這個少年就火急火燎的從背後取下了弓箭,咻的一聲射進了前面的樹叢之中。

“那個狗日的偷襲我。”

王川緩緩的扒開樹叢走了出來,在他的手心裡還有一支粗大的箭簇,至於箭頭,已經被他給捏的完全變了形狀。

“你不是自找的嗎?明明直接出去就行,非得在樹叢後面裝野獸嚇唬他們父子。”

餘九鳳翻著白眼緊隨而出,看著王川這個幼稚鬼十分的無語。

“好,好漂亮的姐姐。”

鹿鳴從小就在村子裡長大,面對的也基本都是山村婦女,一個個糙得很,哪裡見過這等美麗的女子,當即瞪大了眼盯著餘九鳳。

“沒出息。”

鹿三一眼就看出面前的兩人肯定是修煉者,生怕自己兒子會冒犯了他們,一拳就將鹿鳴給打的迷迷糊糊起來。

“兩位尊敬的修煉者大人,小兒冒犯了。還請兩位莫要生氣。”

緊張的解釋了一番,鹿三的額頭都冒起了綿密的汗珠,若是在村子外,就這一箭,自己的兒子就可以宣告死刑了。

“老哥言重,玩玩罷了。我幹嘛要生氣。”

王川將手裡的箭簇扔掉,有些奇怪的看著面前的漢子,他似乎對修煉者有些奇怪的懼怕。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修煉者和百姓一般不會起什麼衝突的,就算起了衝突,修煉者也不會出手。

畢竟兩者的層面差了太多,你會對一個嬰兒下手嗎?不會吧。

“倒是老哥,這裡究竟是哪裡?為何我們二人在這白霧中轉了十幾天還沒有走出去?”

此時距離兩人向東出發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幾天的時間,在此期間,兩個人跟無頭蒼蠅一樣各種方法都試過,就是走不出這白霧的範圍。

如今遇到了活人,當然不會放過。

“這裡乃是我們祖先的祖墳,早年祖先有些能術法設定了這白霧阻擋別人進入,不知您二位怎麼會進入其中?”

鹿三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王川蚌埠住了,原來兩個人掉到別人的祖墳裡轉悠了將近一個半月的時間。

“我說我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你們信嗎?”

王川有些心虛,他和餘九鳳將裡面的大樹給砍了不少,弄得裡面的土地跟得了斑禿似的,這裡禿一塊,那裡禿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