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是老頭子我的家,無論對我造成什麼樣的傷害,我都無法評論。任何勢力,其中的是非曲直都要由你自己判斷。你能保證名門正派當中就沒有黑暗?邪門歪道之中就沒有光明嗎?”

隨即嘆了一口氣,伸出乾枯的手在王川的頭上揉了幾下。

“當年你娘生產,又恰逢暴雨。大夫根本過不來,是我將你接生出來的,當看到你的時候,老頭子我高興極了,孤獨了一輩子的我,沒想到死前還可以有兒女孫子。”

輕輕的抱了一下王川,老頭子接著說。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絕不!”

說完,支撐著柺杖就站了起來,目光隨意的撇向了放置地圖的桌子上,目光一凝,瞬間犀利了起來。

“小川你從哪裡取得的這地圖和這虎令?”

王川站起身將地圖攤開,露出了全貌和七枚虎令。

“這都是從七虎匪身上取得的。”

老爺子聞言低聲笑了幾聲。

“沒想到你的令牌居然會被幾個土匪拿在手中到處耀武揚威,沒想到我老頭子這幾年居然都沒有聯想到你的身上。”

躊躇了一會,老爺子彷彿有了決定一般,手中的柺杖一扔,左手一把卷起地圖和虎令,右手一個手刀打在了王川的後脖頸,速度之快甚至讓王川什麼也沒有感知到就倒了地上。

左腳踏步而出,彷彿跨越了萬千山河一般,再次落下,老爺子整個人已經出現在了一片方圓千里都荒無人煙的山脈中。

“居然用了兩息,看來我的確命不久矣。”

老爺子說著,手中能量瞬間迸發,僅僅一息之間,乾癟的身軀迅速膨脹,晶瑩如玉的身軀上如同山嶽烈陽一般的氣息爆發開來。

翁滋翁滋的音爆聲傳來,將方圓幾十裡的土地和樹木給摧毀成了粉塵,地動山搖之間,遠方數條高大的山脈瞬間崩碎。

“就讓我們倆,最後再較量一次!”

說完將手中的虎令向著天空一甩。

被甩出的虎令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漂浮在空中自動的排列了起來。

浮於表面的老虎雕刻緩緩的震顫了起來。

“咚咚。”

如同馬達聲一般的低沉心跳傳來,讓天色瞬間陰沉,溫度也瞬間降低,彷彿寒冬臘月提前到來。

“吼!”

令牌中,一隻彷彿能夠吞食天地的猛虎正在踱步,充滿獸性的銳利瞳孔就像能夠看破時間和空間一般,死死的盯著老頭子。

老頭子虛白的鬚髮被風吹的如同雄獅的鬃毛一般隨風飄蕩著,眼神冷冽無比,也有著對於戰鬥的渴望。

“呵!”

老頭子凌空而立,右手向著虛空一抓,遠方的山脈被連根拔起向著他的手中飛來。

渾厚的法力如同波浪一般瞬間將山脈包裹住,將其不斷的壓縮。

碎裂的山石下雨一般掉落在地上,讓地面搖晃了起來,甚至讓幾千裡外的人都感受到,以為發生了地震,慌忙逃竄到了街上。

將山脈凝成的戰戟抓在手中,王子彥彷彿回到了當初橫掃戰場的歲月。

伸出胳膊手持戰戟指向空中的猛虎,“我們最後再打一場?”

令牌中來回踱步的猛虎就像受到了挑釁一般,一個跳躍竟然從令牌當中一躍而出。

從手掌大小開始不斷的吸收能量變大,直至最後膨脹到五十多米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