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城西一個較為偏僻的村子,蔣濤家就住在這裡,他家的祖墳也在這裡。

當看到蔣濤家的祖墳時,我勾起了一抹笑容。

那是一片山地,特意起了陵園,共計四個墓碑,尊卑有序,位置講究,顯然蔣濤是有家族傳承的。

明堂寬闊,硃砂清晰,前方百米無遮無擋,後靠青山納運吸福。

我不相信這麼講究的陰宅,蔣濤會一點規矩都不懂。

雖然這只是最低階陰宅的一種——靠山宅。

但要明白的是陰宅和普通墳墓可不一樣,陰宅需要極好的風水,並且供奉也不能斷,這是必然。

一般人的家庭是不會有這麼大精力做陰宅的。

很顯然,關於小慧爺爺陰宅的事情,蔣濤背後一定有人推波助瀾。

周子明咂了咂舌:“好大的手筆!你打算怎麼做?”

這種低階靠山宅是最好破的,只需要打斷靠山的龍脈即可。

我拿出羅盤,四下觀察了起來,這陰宅坐坎向離,點後山龍脈脊背,呈飛昇而立,是典型的中陽穴得位出煞。

朝著山上走去,停在了一棵樹前。

我有些詫異,這樹明顯是有人特意栽在這裡的,顯然當初做這陰宅時也得到過人的指點。

想當初我們全市有著不少的陰宅堪輿師,只是我爺爺在此紮根後,其他人就沒有飯吃了,因此也得罪了不少的人。

我朝著周子明一招呼,我倆在樹的三步之處就開挖,挖了一尺深。

看見了這樹的樹根,將樹根斬斷,斷口處用紅絲帶系起來,相當於斷了這樹的命脈,也是斷了這陰宅的地脈。

隨後將槐木放入坑中,槐木是陰木,對陰宅來說是大忌,黑驢血倒入了坑中,隨後將坑蓋了起來。

黑血泡槐木,陰宅此不生。

被汙邪壓制的陰宅自然連日運勢低下,再加上打斷了龍脈,這陰宅就成了廢穴,最多半日便可起效。

我並沒有下死手,不過對於蔣濤這種無良奸商,那可不能有一點的心軟,具體這陰宅的效果還能不能恢復,那就看他悔悟的快與否了。

做完了這一切,我們就離開了。

車上,我朝著周子明問道:“對於天展集團你有沒有什麼瞭解?”

周子明一愣:“怎麼沒有,那天展集團進駐欣市以來一件好事都沒做過。強拆,徵地,停水,亂收費。老百姓苦不堪言,但都拿他們沒辦法。”

我不明所以:“這是為啥?”

周子明嘆了口氣:“有錢就是王道唄,還為啥。那天展集團聽著牛逼,就是個半吊子公司,老總吳天展三年前還是個包工頭,也不知道傍上了什麼大樹,這幾年竟然起勢這麼快。”

“昨天的控屍釘還記得吧?我在吳天展兒子戴的項鍊上也看到了一個。”我說道。

周子明一腳踩下了剎車,我倆人對視在了一起,久久沒有說話。

良久,周子明開口:“你這段時間先多注意點,儘量別一個人獨行,我去打聽打聽這天展集團背後到底是什麼人。”

我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