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以三千塊的價格,給他做了白虎堂。

耿四開心的走了,可還沒到省城,打車回家的路上,就和計程車司機打架,捅了人家三刀,被判了五年。

看著這孫子,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但現在這情況,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走了。”

耿四一聽,面色一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哇哇的哭了起來:“張叔那麼好的人怎麼就走了呢?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他,好人不長命啊。”

我一臉的茫然,靜靜的看著他,這小子好像是有什麼大病。

過了許久,他哭完了,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給張叔買幾個好花圈燒了吧。要不是張叔的生人宅,我就把祖宅賣了去省城了。還是張叔看的透徹,不忍心我這輩子毀了,我讓他給我做白虎堂,他給我把白虎堂的窗子全做成了鐵窗。我那幾個去省城的哥們都被弄死了。就我好好的,現在房子也拆了,賠了一大筆錢,這我都得感謝張叔啊!”

隨後朝著店鋪裡爺爺在海灘上抱著妞的照片咔咔磕頭,殊不知,那是前幾天爺爺給我發回來讓我給他洗出來擺在店裡的。

只有我知道,爺爺就是單純恨的想把他送進去,就這貨想多了而已。

耿四臨走的時將生人宅還給了我,我仔細端詳,百虎堂的虎字明顯不對,那是個虔字,只不過寫了潦草了,看來爺爺還是留手了。

耿四剛走沒多久,門就被人再次推開了,來人滿臉的慌張,疲憊不堪,顯然是遇到事了。

“明陽哥,救……救命啊。我爺爺,我爺爺他……”

我看著來人,是我青梅竹馬,小慧。

小慧的爺爺,和我爺爺算是年紀相仿,以前也經常在一起下棋喝茶。也就是去年的時候,因為去山裡採了一趟蘑菇,回來就高燒不退,頑疾纏身。

起初也沒在意,以為是山上氣候涼,染了風寒。

結果連續四天三夜日,著實是頂不住了,送到了醫院。

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不行了,搶救一夜,還是沒救過來。

我爺爺得知這件事,去了小慧家,一把將她爺爺的屍體翻過來,後頸處,發現了一撮白毛。

爺爺臉色一變:“這老頭染了屍毒,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爺爺這麼一說,眾人才想起了小慧爺爺採的蘑菇,那天除了老爺子吃的多以外,小慧的奶奶也就喝了點湯,而小慧因為蘑菇過敏,一口沒吃。

當拿出蘑菇之後,爺爺僅是看了一眼,滿臉嚴肅。

“屍蘑。”

當時眾人一片譁然,因為在我們老家的傳說中,屍蘑是隻有死傷無數的戰場故地才能長出來的,而這屍蘑,吃了能看見鬼。

因為老爺子吃的比較多,再加上身上已經有了白毛,爺爺當時說,很有可能會屍變。

此話一出,眾人人心惶惶,都要求將小慧的爺爺火化,可那時候都講究個落葉歸根,人死了要是沒有全屍,那是大忌。

小慧的奶奶死活不同意。

最終在爺爺幫助下起了個陰宅,遠離水源,找的是至陽之地。

爺爺臨走前卻告訴我,讓我和小慧好好處,她爺爺的陰宅和她對我都有很大的好處。

思緒回來,我看著小慧:“怎麼了?”

小慧臉色十分的難看:“明陽哥,我爺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