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那我想問問藍先生,你老師是誰呢?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說不定我還會認識呢,呵呵。”

藍鶴笑起來:“您當然認識,就是我身邊這位,袁瀧袁老闆。”

他用詠歎感嘆的語調說話:“我和袁老闆在網路上漂流瓶認識的,一直用郵件聯絡,前段日子袁老闆來到港灣,幫我指點了我早就寫好的論文,我才有勇氣發出。”

“我代表我個人,真的萬分感謝袁老闆,如果沒有他,現在的我大概還只是一個落魄的小演員,過著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生活,而不是成為了一家公司的老闆。”

袁瀧笑了笑:“這話就太誇獎我了,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

兩個人在那裡你感謝我,我受不住來來往往,成功給謝成輝臉上又添了一道黑。

他忽然逮住藍鶴話語裡的問題,興師問罪:“兩年?藍先生,不是我質疑你,但是僅僅用兩年時間學習到的知識去開公司,還推出了那樣一款我們從未接觸過到的理財產品,據我所知,你們現在已經集資一個億左右了。”

“我想聽你解釋一下,你們這樣子真的能賺到錢嗎?不是詐騙嗎?”

藍鶴笑著用自己的備稿回應,一點兒也不慌張。

謝成輝幾個問題問出口,都被他巧妙化解了。

到最後,謝成輝的問題越來越尖銳,越來越刻薄,藍鶴也能對答如流。

直到最後,謝成輝氣的腳都快變成了鍋底,他怎麼著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學識居然會比一個戲子還要淺薄。

於是他拿出了大招:“藍先生的學問讓我認可,可是現在光看學問是不夠的,我們需要有能夠讓民眾相信的資本才行,不知道藍先生是哪裡畢業的呢?”

他是國內一流大學劍喬畢業的,這也是他吹噓的資本。

藍鶴從容不迫的笑了:“我的畢業院校在國外,賀州財經大學,見笑了。”

“不可能!”謝成輝猛的站了起來,大喊一聲。

“說起來這裡面還有一點小失誤呢,”藍鶴一邊說,一邊示意場下的吳玉生,“前段時間搬家的時候,我不小心把畢業證書給弄丟了,沒有想到我的母校竟然還給我補發了一份。”

“恰好我就帶在了身上。”

“看!”

畢業證書一出,再沒有作假的可能。

主持人一看有一方完全成了鬥敗的公雞,連忙拿起話筒說了兩句暖場的話。

但是節目也就此落幕。

袁瀧當了個陪襯,鏡頭都沒幾個,他鬆了口氣,準備一會兒要跟導演說一下,儘可能把自己不必要的鏡頭都剪掉。

觀眾席被疏散,謝成輝還呆呆傻傻的坐在沙發上,袁瀧無語的嘆了口氣,“謝教授,人老了總是要服輸的,更何況,從最開始,我們就沒打算和你打擂臺。”

他挑了幾個最近的經濟時事,隨便扯出來說了兩句,就看到謝成輝忽然騰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老頭兒不會要暴起傷人吧?

一邊這麼想,藍鶴一邊護住了袁瀧。

沒想到,謝成輝卻上前兩步,抓住了袁瀧的手,目光灼灼:“師父,你還缺徒弟嗎?”

他想通了,一昧的唱反調是沒意義的,經過藍鶴的辯論,還有袁瀧的侃侃而談,謝成輝徹底被折服了。

他雖然有點小心思,但是在學術上還是很認真的,否則也成不了教授。

說到頭還不是錢鬧得?

謝成輝已經想明白了,尤其是吸收了袁瀧說的後世言論,他要蹭熱度!也要拜袁瀧當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