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開玩笑嗎,向來只有警察找五弟的份!

自家弟弟這個脾性,實在問不出來什麼,孟華慶扭頭看向氣到快暈厥的周文秀,客氣地問:“嬸子,您大晚上找五弟有啥事?”

“報警,現在就報,看警察來了先抓誰!孟老五,你打斷我兒子一條腿,這賬怎麼算?”

累了一天,孟華朝甚是疲憊,只想回房睡覺,無意爭執,隨口回答:“隨你便!”

“行,你等著吃牢飯吧!”

孟華慶眼疾手快地拉住憤慨離開的周文秀,不明所以地追問:“嬸子,您先別走,我聽了半天,沒聽太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好端端咋突然要吃牢飯?

五弟做事雖然混賬了點,但從不傷人性命,嬸子是不是搞錯了?

“哼,你們孟家欺人太甚,三番五次拒絕我女兒,今天還把我兒子腿打斷,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明日,等著吧,她非把孟家鬧個天翻地覆。

似乎知曉大概,但似乎又不是很明白,實在拉不住憤慨離開的嬸子,孟華慶沒好氣地看向孟華朝,質問:“五弟,你給誰腿打斷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孟華朝不耐煩地往屋裡走。

“不管行嗎?村長最是護短,明日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你,說不定他們還會藉此機會逼你娶宋梅。你說說你,多大的人,怎麼天天竟做一些沒譜的事?”

聽見身後三哥絮絮叨叨的話,孟華朝煩躁地捂住耳朵,但不經意聽見某一句話,腳步微頓,神色莫名地望著掛在天上的月亮。

“五弟,你詳細給三哥說說事情經過,三哥也好替你想個對策。”

孟華朝眼神怪異地盯著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卻還想替他想對策的孟華慶,唏噓地嘆氣:“唉!”

見孟華朝話不多說,轉身就走,孟華慶板著臉大喊:“五弟!”

“爸,五叔是不是想娶老婆?”孟糖好奇地盯著孟華朝寂寥的背影,冷不丁地問。

“糖糖,別瞎說,你五叔最怕結婚。”

是嗎?

可是···醜八怪不會輕易放棄!

“糖糖,該回去睡覺了!”

“好。”

不知疲倦的知了一聲聲啼叫,歇斯底里的叫聲刺耳又悲涼,彷彿用盡一生的力量去博得片刻的釋放。

池塘裡,青蛙高昂著頭站在田埂,呱呱的歡樂聲與知了的悲鳴聲成鮮明對比,突然,吵鬧的聲音停止,約莫過了一會兒,田間鄉埂才恢復之前的熱鬧,只是聲音不似之前的無憂。

清晨,陽光乍洩,孟糖難受地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額頭沁著大滴汗珠,後背也濡溼了一大片。

來回在床上翻滾,但蚊子嗡嗡的聲音一直徘徊在耳畔,攪得她不得安寧,又熱又煩,隱約還聽見吵鬧的打架聲,孟糖痛苦地拍了拍床板,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成為富豪,沒有空調,沒有蚊帳的日子好痛苦!

“把人交出來,不然我天天來你家裡鬧。”

又怎麼了?

農村怎麼三天兩頭幹仗,這看戲也太爽了!

聽著門外越來越響亮的吵鬧聲,清早的煩惱漸漸褪去,孟糖略興奮地穿上衣服,探著頭看向門外。

哇,大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