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兒媳婦苦啊!”

溫暖的力量讓劉秀蘭一下子繃不住,痛哭流涕地抱住周老太,更嚥著敘述。

“自打我嫁給華建,沒過一天舒心日子。成婚第二年,老虔婆到處造謠我不能生,後來生了閨女,她造謠我生不了兒子,等我生下兒子,她又造謠小偉不是孟家的種。娘,華建他不是人啊,每當他幹完地裡活回家,就對我又打又罵,兒媳命苦啊!”

“這些事,你咋從來不和我講?”

“我若是講了,他要我命!以前小芳和二妮在家,他打我沒那麼狠,可自從她們被接走,他一天能打我三回,這日子沒法過了!”

周文秀聽著劉秀蘭悽慘的描述,冷漠地說著風涼話:“活該,就你長得倒黴樣,誰看誰不倒胃口。”

“老虔婆,我今日和你拼了!”

壓抑在內心的痛苦、掙扎全都釋放,劉秀蘭抱著周老太講述這些年的悲催,哭得死去活來,絕望在心底滋生,不料聽見周文秀的話,所有情緒全部傾瀉,拿起一旁的板凳狠狠砸向周文秀。

打她,打死她!

木板凳狠狠砸過去,瞬間四分五裂,鮮紅的血順著頭髮流到臉頰,嚇得周文秀嗷嗷直叫。

她要死了!

滿眼猩紅的劉秀蘭看見鮮血,整個人如瘋魔一般,撿起板凳腿對著劉秀蘭就是一頓重力輸出。

其他人累到一身汗,才堪堪控制住場面。

周文秀滿頭是血地癱倒在椅子上,不停哀嚎,但瞅著劉秀蘭瘋魔的模樣,卻不敢再說一句風涼話。

累到虛脫的宋老頭望著凌亂如廢墟的客廳,眼神譴責地看向宋向陽。

“宋向陽,今天這事,你看著處理吧!”

“報警吧!”

宋向陽搶下沾血的板凳腿,步履蹣跚地往門外走。

宋向東拉住宋向陽,神情激動地阻止:“哥,不能報警,村裡既然要建磚廠,就不能傳出壞事。”

“那你說要怎麼處理?向東,這些年是我把你們的胃口養大了!從今以後,你們若是再敢借我的名聲禍害鄉親們,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

劉秀蘭聽到宋向陽說的話,笑得前俯後仰,眼含淚水地諷刺:“哈哈哈,馬後炮!”

宋向陽面色難看地低著頭,愧疚道歉:“劉秀蘭,以前是我失職,沒能做到秉公辦理,讓你受苦了。你放心,今天這事我絕不插手,全交給警察去判!”

“呵呵!”

道歉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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