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豐年,初雪足足下了三天三夜,由於積雪太深,為了學生安全,學校放假五天,待冰雪融化再開學。

寒冷的房間就像是冰窖一樣,凍得人手足發麻,索性屋角的破洞早已修好,不然睡在裡屋的人早就被凍成冰棒。

冷意愈加明顯,夜裡睡覺更是連被窩都暖不熱,接連被凍醒兩三天,孟糖恨恨地咬著牙,喊上週良和孟傑製作簡易版火爐。

伐樹之後,他們一家人辛勤地將小樹枝捆下山垛成垛子,至於山上的樹根也被刨了不少,原材料十分豐富。

拿著鐵鍬和木桶從水溝邊挖桶泥倒在院子裡,孟糖畫出圖紙讓周良和孟傑比對著做,期間多次收穫哥哥‘溫柔’的問候。

雪停的那天,火爐正式做好,因著化凍,氣溫驟低,火爐恰好派上用場。

火爐適用的第一天,渾身暖洋洋,如若夏天一般,孟華慶驚奇地看著新奇玩意,眼裡滿是讚賞。

前兩天看他們三個玩泥巴,還當他們瞎胡鬧,合著製作的東西還挺有用,於是,孟華慶依葫蘆畫瓢地做兩個火爐分別送給爹孃和宋老頭。

連飄三天的大雪被按下暫停鍵,靜悄悄的村子開始熱鬧起來。

逼近大腿窩的積雪嚴嚴實實地堵住大門,每家每戶,不論男女老少,從早晨開始便著手清理積雪。

積雪硬邦邦地凍成大冰塊,累得滿頭大汗卻也沒能清理完。

孟糖吭哧吭哧地拿著鐵鍬清除地上的積雪,忽然,一縷銀光閃花她的眼,順著銀光的方向看過去,孟糖吃驚地嘴巴鼓成‘o’字型。

寒冬垂釣,當真是閒情逸致。

“爸,師父在河邊釣魚,我想去看看。”

“注意安全。”

得到允諾,孟糖踏著噠噠的小棉鞋,以三步一滑倒的姿勢接近宋老頭。

屏息凝神,悄悄到達師父背後,孟糖壞笑著伸出罪惡的小手。

“不準胡鬧!”

“師父,您後背是長了眼嗎?咋猜得那麼準。”

“哼,除了你,沒人敢同我開玩笑。”

孟糖嬉笑:“嘿嘿,知我者師父也!師父,許久未見,徒兒好生想念您。”

宋老頭聽著孟糖膩歪的話,嫌棄地掏掏耳朵,重新整理帽簷,抬手動了動手裡的魚竿。

“想試試?”

“知我者,師父也!”

嬉皮笑臉地接過魚竿,孟糖興奮地坐在宋老頭自制的小馬紮上,眼睛發光地盯著湖面上的小洞洞。

天寒地凍,河面冷凝結成冰塊,就算在上面走幾個來回也安然無恙。

宋老頭拿著鐵鍬在河中央敲出一個小洞,透過厚厚的一層冰,隱約能看見底層的河水有魚兒歡快遊竄。

整條大河水面皆被凍成冰面,河底的魚兒無食可吃,夾帶著魚餌的鉤子放進河底,不多會兒,孟糖竟釣到五六條約有巴掌大小的小魚!

靜坐河面好一會,寒意侵襲,孟糖瑟縮著拱拱脖頸,情不自禁地跺腳。

“冷了?”

“不冷,我還能堅持。師父,魚太小,好像還是魚苗,要不要放回去?”

啪一巴掌打在孟糖手上,宋老頭氣急敗環地呵斥:“敗家子,放啥放。巴掌大小的魚兒清理乾淨,醃製半天裹上白麵放在鍋裡煎到兩面金黃,可以直接用手拿著吃,也能在燉湯喝。”

臭丫頭,魚釣都釣上來了,她開始同情心氾濫?

知不知道此等行為有一句學術名:貓哭耗子假慈悲!

靜耳聆聽師父教導,眼尖地瞥見不遠處的小黑點,孟糖興奮地拉著宋老頭衣袖:“師父,好像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