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聽我說。”何雅茹道。待趙卓清坐下,她才輕聲道:“依我看,三弟妹不是那種軟弱可欺、忍氣吞聲的人。你們看看她現在,鎮定自若,胸有成竹,絕對不是在強撐。她的棋下得那麼好,玉雕又那麼出色,她絕對是聰明絕頂之人。而且我聽說玉雕設計也是要打紙稿的,沒準她畫畫也不錯呢?”

何雅茹這麼一說,瑞王妃和趙卓清連忙往臺上看去,果然看到葉琢的表情十分的平靜,嫻熟地挑選好所用的筆之後,又駕輕就熟地將顏料調好,用鎮紙將宣紙壓好。看這一系列的動作,不用說就知道,葉琢一定懂得畫畫。

而此時,杜浩然正與杜硯、杜墨跟著在原先在門前迎接他們的汝南王小兒子董宏一塊往花園處走來,準備給汝南王妃行禮拜壽。遠遠地在迴廊上,他們就看到葉琢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高臺上,似乎正在寫畫著什麼。而下面的那些貴婦們一個個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董宏一拍杜浩然的肩膀,笑道:“行啊,浩然。三弟妹想必是個極有才學的人,否則也不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人給大家展示才藝。你這是不聲不響的就娶了個才女呀。”

“不對。”杜墨看清楚花園的情形,臉色一變,“大公主也在。怕是她在為難弟妹。”

雖然在葉琢的敬茶禮上,他送了一張琴給葉琢,奚落她的出身,但那不過是一時的不忿。瑞王府就是一個整體,葉琢既然嫁了進來,那大家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恃有才、性情高傲的杜墨,比任何人都不願意葉琢當眾出醜。

當然,當初他奚落葉琢的出身,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原來的瑞王府,無論是兒子、媳婦,個個都出類拔萃。偏偏杜浩然娶了葉琢這個異類。她的出身,註定成為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隨時讓瑞王府淪為笑柄。這讓杜墨十分的不高興,所以才有了為難葉琢的那一出。

“走,過去看看。”杜硯沉著臉道,大踏步往花園去。

“咦,浩然,你不擔心啊?”董宏發現杜浩然臉色如常,步子也不緊不慢的,奇怪地問道。

杜浩然笑了笑,望著高臺上正專心畫畫的葉琢,道:“擔心什麼?她做事自有分寸。”

看這樣子,他就能猜想得到,一定是那大公主拿葉琢的出身來做文章,逼著葉琢寫字、畫畫,以期望她出醜了。

而葉琢的性子,他不說百分之百了解,也知道個七、八分。而且他雖然沒在內院住,但葉琢的一些生活習慣,他還是有所耳聞的。據說自打杜墨在敬茶禮上為難了葉琢一通之後,她就整天在院子裡練字、畫畫和彈琴。那麼艱難的玉雕手藝,她只學一年多就能趕上別人練十年、二十年。他完全相信,以她的聰明才智,寫字、畫畫、彈琴也根本難不到她。

所以,葉琢既然敢上臺去,自有她的倚仗。他要做的,就是相信她,在一旁靜靜守護就好了。沒必要著急忙慌地出去干涉。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如果今天葉琢不拿出點本事來,以後大公主還會拿這問題來為難她的。還不如趁此機會解決掉的好。

杜浩然這麼一說,杜硯和杜墨也看出了端倪。杜墨的眼睛睜圓,似是極為意外。

原先跟瑞王妃交好的貴婦們還擔心葉琢在眾目睽睽之下,會緊張失態。但看了一陣之後,一個個露出驚訝的神色來。

當然,如果葉琢僅僅只是神情自若,絲毫沒有緊張失態的表現,還不至於讓她們這麼吃驚。讓她們吃驚的是,葉琢身上那高貴脫俗的氣質,以及優雅的行為舉止,就好像是與生俱來一般。這與她們想象的小門小戶那種縮手縮腳的行為大不一樣。

“莫非,這葉氏有什麼不凡的來歷?”有人猜想。

“呃,應該不會吧?”旁邊的人疑惑道,“京中可沒有聽說誰家有女兒養在鄉下。再說,就算她是京中某人的私生女,但生長在鄉下,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氣質啊,這種東西,可不是天生遺傳的。”

“這樣一說,不是更奇怪嗎?什麼樣的環境能培養出像她這樣的女子呢?要知道,這種東西,不是學學禮儀就能有的,還得有極高的地位、見過許多不凡的東西,再加上週圍環境的薰陶。可邊陲小鎮那種地方能有這些條件嗎?”

“是啊,不說別的,光是家裡的庶女,在待遇上稍微差點,就培養不出這樣的自信與高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ω· u⑻更新最快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