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雕刻給我看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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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她剛一開口就被顧塵擠兌得再也不能說話。
北派的葉琢得一個封號,南派的聶仲昆也得一個封號,看起來挺公平公正,實際上,這對聶家來說是一種侮辱。
聶仲昆是什麼人?歷代南派傳承的掌門人,無數優秀玉雕師的祖師爺,聶大師之名由來已久,在玉雕界享有極高的聲譽。能勉勉強強與他平起平坐的,是杜齊翼硬捧出來的顧塵顧大師。
而葉琢呢?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學玉雕不到兩載,就算能雕刻出幾件不錯的玉器,奪得了玉雕大賽的第一名,也不過是跟湯問智、史元良同輩的末學後進。
現如今卻拿她來跟聶仲昆相提並論,這對聶家來說不是恥辱是什麼?
可偏偏聶貴妃被顧塵那話擠兌得連說一聲“不服”的機會都沒有。
這怎不叫聶貴妃恨之入骨?
她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上,自然不是簡單人物,只一瞬間的功夫,她就恢復了平靜。
叩首謝恩之後,她笑吟吟地對杜齊翼道:“臣妾這段時間老聽人說靖安王妃如何如何能幹,玉器雕刻得如何如何的好。皇上也知道臣妾家中是做玉雕的,從小耳濡目染的都是玉雕手藝。現如今靖安王妃在這裡,皇上不如給臣妾一個機會,讓臣妾看看靖安王妃的手藝如何?”
她知道朝庭誥封這樣的大事涉及皇權,是杜齊翼在意的;但讓葉琢雕刻這樣的小事,他卻不會干涉。
因此,她沒等杜齊翼和顧塵說話,又對葉琢道:“我的年紀與輩份與瑞王妃差不多,怎麼的也算得是靖安王妃的長輩了吧?人老了,未免懷念小時候的生活。靖安王妃要是沒什麼別的事,可否慰藉一下我這個長輩的一點念想,當面雕刻一件玉器來看看?”
在她說話的時候,葉琢就打定主意搶先說話拒絕,以免顧塵又為她出頭,招惹麻煩。
卻不想聶貴妃話聲剛落,葉琢還未張口,杜浩然就搶先道:“對不住,貴妃娘娘。琢兒她前日受涼偶感風寒,今日雖已無大礙,但仍渾身無力,手腳發軟,不能為貴妃娘娘演示了。如果貴妃娘娘想看玉器雕刻,湯問智和史元良就在京中,不如招他們進宮,為娘娘演示一番如何?他們學的聶家雕刻手法,想必更能慰藉娘娘的思鄉之情。”
這話說的極好,要是面對的是一般人必會被說得啞口無言,但聶貴妃是什麼人?心腸黑、臉皮厚這樣的“厚黑學”早已被她學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道:“那些個粗人笨手笨腳的,哪裡比得上靖安王妃這樣的俏人兒?他們的玉雕功夫連靖安王妃一成都不到,否則何以在比賽中紛紛敗北?看他們雕刻,有什麼意思?靖安王你也別急,我知道你是心疼你媳婦,你媳婦身體不適,我這做長輩的自然不會不體恤。”
說著,她轉過頭,對立在一旁的宮女道:“紫裳,你去拿兩枝人參,六斤血燕來,給靖安王妃補補身子。”
葉琢可不敢讓聶貴妃把這戲獨自唱下去,誰知道會來什麼橋段?她趕緊道:“葉琢不過是偶感風寒,吃兩劑藥就好了,可不敢要貴妃娘娘的補品。娘娘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長者賜,不敢辭。不過是一點補品,靖安王妃跟我客氣,豈不是不拿我當長輩?”聶貴妃擺手笑道,“再說,你吃了這補品,養好了身子,我還希望過幾天你能來給我雕刻一下玉器呢。”
她又向杜齊翼嬌嗔地問道:“難道皇上就不好奇這孩子是如何雕刻的,讓文爵爺誇讚得天上有、地上無嗎?”
杜齊翼“哈哈”大笑起來,看著葉琢點了點頭:“別說,朕還真有些好奇。”
顧塵知道葉琢的本事,再加上有杜浩然護著,她本以為只要他倆打定主意不雕刻,聶貴妃就沒有辦法。畢竟打壓南派,一直是杜齊翼想要做的事。卻不想這說著說著,杜齊翼竟然幫聶貴妃說起話來。
她蹙起眉頭,向杜齊翼道:“皇上,琢兒可是您的侄兒媳婦,又是新封的靖安王妃、璿夫人,您怎麼能把她當作那供人娛樂的戲子或詞臣,這樣來欺辱於她?”
杜齊翼暗地裡拉了拉她的手,使了個眼色,轉頭對聶貴妃道:“塵兒說的也有道理。你要是真這麼做,我那皇嫂還不得打進宮來,問我要個說法?我看不如這樣吧,她要是雕刻出好玉器來,這宮中的玉器,以後就由北派與南派共同來供應,一派一半。這樣一來,想必皇嫂也不好說什麼了。畢竟,璿夫人做的是正事麼!”
說完沒等聶貴妃反對,他就重重一點頭:“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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