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雲怡又補了那一句後,杜浩然就將目光死死地盯在了謝雲怡身上,那寒冷的目光讓謝雲怡瞬間僵在那裡,身上冷汗直冒,心裡暗暗後悔不應該貪圖錢財,.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不過,她要不答應,聶家能放過她嗎?

“葉姑娘,這婦人說你命硬剋夫,你有何話要說?”杜浩然開了口。

當謝雲怡說出那四個字時,他便感覺事情的性質不對了。這明顯是有人要借謝雲怡的口,將那“命硬剋夫”四個字宣揚出來,讓他的父親瑞王知道,從而破壞他與葉琢的親事。而越是這樣,他就不越不能當眾袒護葉琢。讓葉琢自辯,是最好的辦法。畢竟這“命硬剋夫”,根本就是謠言。只要葉琢言之鑿鑿,把能仁大師搬出來做證明,就能澄清事實真相。

卻不想葉琢抬起頭來,淡然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謠言止於智者,我不自辯。”說著款款施了一禮,“且容民女告退。”也不等杜浩然說話,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屋裡眾人俱都怔了一怔,望向葉琢的目光很是複雜。

聽葉琢這話,似乎事有蹊蹺,她根本就不是“命硬剋夫”。可任哪個女子被人潑了這樣的汙水,都會哭哭泣泣大叫冤枉,為自己正名,尤其是靖安王現在又給了她一個絕佳的機會。卻不想她這麼輕飄飄兩句話,轉身就走。這瀟灑的風采、雍容的氣度、清高的姿態;這份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從容鎮定,不是誰都能有的。

尤其是面對的還是殺伐鐵血、位高權重的靖安王!

不說她命如何,光是這樣一份從容的氣度,就讓大家對她敬佩不已,暗自折服,不願意用褻瀆的態度對她的事情大嚼舌根,胡亂議論。

便是在京城裡見過無論名門閨秀的杜安。心裡也暗暗稱奇,開始明白為什麼自家不近女色的三公子,會對這位葉姑娘情有獨鍾了。這樣出眾的女子,還真是不多見!

感慨之餘,杜安又暗自納悶:這位葉姑娘難道不知道謝雲怡的話會傳到瑞王爺耳裡嗎?她為什麼能這樣淡然、這樣從容不迫?難道她就不在意這門親事?

想到這裡,他轉過頭去,看了杜浩然一眼。

卻不想杜浩然此時的表情竟然跟葉琢同出一轍,.表情上一如既往的冷峻淡然。他冷冷地掃了謝雲怡和唐奇安一眼,驀然轉身:“走吧。”大踏步跨出了門檻。

杜忘等人連忙跟上。眨眼功夫,屋子裡只剩了謝雲怡夫婦和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門外湧進來一些人,滿臉好奇地向屋裡人打聽。

其中有一個,則走到了杜安身後站定,伸著脖子四處張望,似乎在找熟人。

“相公,我們走。”謝雲怡目的達到,想著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就要被人退親,而且聶家一定會將這事宣揚出去。讓她的名聲更臭,她就開心不已。將剛才那一點點擔憂拋到了九霄雲外。

唐奇安不經意地瞥了杜安一眼,拉著謝雲怡朝門外走去。

唐奇安和謝雲怡這一動,站在杜安身後的那人便上前一步,用僅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杜安道:“三公子吩咐,請你派你手下的人趕緊跟著姓謝的那對夫妻,並在他和瑞王爺離開南山鎮之前,確保他們的安全。如果有人要害他們。捉住留活口。”

杜安一怔,隨即臉色嚴肅起來,急急出了門。走到角落處招來兩名手下,吩咐他們幾句。那兩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人群裡。

屋裡,孔池見霍寧長仍站在那裡,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麼,只得出聲喚了一聲:“師兄……”剛才葉琢離開的時候,只有秋月跟著。孔池見霍長寧沒有動彈,也只得站在原地沒有動。

霍寧長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孔池的叫聲,眼眸才動了一動,回過神來。他神色複雜地抬起頭來,向門口看了一眼,低聲道:“走吧。”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而杜安吩咐完手下,在玉街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回了瑞安王所住的宅子。

穿過兩道拱門,來到最裡面的那一進院子,杜安發現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瑞王的貼身小廝杜悅站在門外打瞌睡,他怔了一怔,上了臺階,拍了拍杜悅的肩膀:“三公子沒有來?”

杜悅貌似在打瞌睡,其實是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一聽腳步聲就知道是杜安來了。他睜開眼睛,搖了搖頭:“沒來。”

杜安皺了皺眉。

作為瑞王的心腹,他雖然不必對杜浩然卑躬屈膝,百般討好,但能賣好的地方,他一定會給杜浩然賣個好玉琢。畢竟他是王爺和王妃最疼愛的孩子,又有了爵位,前途無量玉琢。

所以聽到葉琢那“清者自清”的話,又看到杜浩然並無反應,他便感覺這“命硬剋夫”四個字另有隱情,而這隱情應該是杜浩然知道的玉琢。於是他才慢了幾步回來,是想留時間給杜浩然向杜齊觀解釋一番玉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