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之後,手術燈滅了。

柏天衡高大的身影從手術室出來後僅僅皺著眉頭。

“手術並不理想,現在快點想辦法回京市,這裡的器材太老舊不能完成全部手術。”

“好。”

賀淵又用最快的速度調來了直升機,一隻手抱著欒欒,又帶著柏天衡和昏迷中的夏阮阮以最快的速度飛回京市看著夏阮阮再一次被推入手術室。

他把已經沉睡的孩子交到張特助的手中,身邊配備了兩個保姆和五個保鏢來確保孩子的安全,自己則始終守在手術室的門前。

一個小時後,師父也漏夜來到醫院直奔手術室一同參與手術。

光是這樣的陣仗,賀淵就已經清楚夏阮阮到底是受了多麼重的傷。

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夏阮阮怎麼會收到這樣的傷害?

都是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夏阮阮和孩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燈終於滅了。

他連忙站起來問:“阮阮現在怎麼樣了?”

柏天衡有些遺憾的搖頭,“情況並不是很理想,還是需要觀察一段時間,阮阮現在正在昏迷中。”

“昏迷?這是什麼意思?她會昏迷多久?”賀淵心裡有些慌了,如果夏阮阮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這讓他該怎麼辦啊?

“賀淵,你冷靜一點。”

師父居然異常淡定的看著賀淵說道,“腦科手術原本就帶有極大的不確定性,柏天衡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接下來的情況還是要看阮阮自己了。”

“……”

賀淵看著夏阮阮從手術室裡被緩緩的推出來,心裡又是一陣的心酸。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夏阮阮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受這麼重的傷!

跟著夏阮阮一起進入病房之後,賀淵紅著眼捏緊了夏阮阮的手心。

師父走過來緩緩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經歷過什麼,但是阮阮應該不會是那自己生命開玩笑的性子。這件事,也未必全都怪你。”

基於她對夏阮阮的瞭解,夏阮阮心裡清楚如何趨利避害,更何況作為一個醫生當然懂得如何讓自己免遭危及生命的傷害。

現在夏阮阮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大概也是出現了讓她豁出命也要做的事情吧。

如果這種事也埋怨賀淵的不稱職,自己也有些過於無理了。

師父嘆了口氣,“在阮阮醒過來以前我都會在這裡看著,你最好抽時間去看看阮阮的外婆,時間長不去的話老人家也會懷疑。”

“知道了,謝謝師父。”

師父走後,柏天衡也紅著眼進來看一眼賀淵又看一眼正在昏迷中的夏阮阮。

他在做手術的時候一度無法遵守一個醫生的職業操守。

這是他喜歡的人,現在正奄奄一息的躺在手術檯上,想到這個事實他連執刀的手都是不斷顫抖的。

為什麼會是夏阮阮?

為什麼她會受這麼重的傷?

柏天衡看著賀淵冷冷的問:“賀淵,為什麼躺在這裡的不是你?

阮阮自從遇見你之後就發生了這麼多的倒黴事,你有什麼資格再擁有她!”

賀淵轉過頭,一雙眼陰鷙的像是一匹奮戰已久的孤狼。

他看一眼柏天衡,“你又算什麼東西?連自己那點心思都不敢讓阮阮知道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我告訴你,以後,我絕不會把阮阮再讓給你這種人!”

“我和阮阮的事,還輪不到外人來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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