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回來了。”傭人問好。

“賀淵呢?”

“老婦人叫少爺回老宅去了,走之前少爺還說讓少夫人不要著急,他一會就回來。”傭人說。

怎麼可能不著急?上次在老宅如果不是她及時趕到,賀淵可能就因為那場大火窒息而死了。

夏阮阮還沒來得及坐下就火急火燎的趕去老宅,生怕賀淵在老宅又會發生什麼問題。

果然到門口就聽到一群人此起彼伏的聲音,她進門之後看到幾個賀家人都坐在沙發上用審視的眼神看著賀淵。

而賀淵和阿達則孤零零的坐在他們對面沉默的聽著他們的話,臉上不喜不悲。

“賀淵,你看馳屹手裡的股份和你差不了多少,都是賀家人,你何必這麼死死地抓著公司?”

賀老太太的言語中居然帶了一些苦口婆心的感覺,如果是不知內情的人可能真的會覺得賀淵死死抓住權利不放。

“再說了,你病了兩年,這公司的事可都是馳屹幫著你抗下來的,你看你才剛好就這麼急著把馳屹趕出去,不合適吧?”

見賀淵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賀老太太原本和顏悅色的臉也裝不下去,又下最後通碟:“這件事你爸也同意了,公司還是讓馳屹繼續做主,你就好好在家裡休養,別急著摻和這些。”

旁邊的賀馳屹也輕蔑的說:“畢竟公司當家作住的還是應該是個正常人,殘疾人就應該在家好好待著別出來現眼。”

旁邊的夏阮阮看的越來越不適,這算是什麼?全體逼賀淵麼?

沒有人在意賀淵到底有多有才華,只是因為他手中捏著權力就這樣尖銳的嘲諷他,憑什麼?

賀淵看到了夏阮阮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這時才緩緩的開口:“你說的不錯,殘疾人就應該在家好好休息。”

他看著賀馳屹微微一笑,“賀馳屹確實這兩年做的不錯,也就是接手案件34件,涉及金額一百零二億三千兩百萬,最後公司損失九億,對賭協議三件全輸,損失兩億,在職期間股票兩次差點跌停,三次資金鍊斷流,現在的股價比兩年數值同比下降43.21%而已。”

賀老夫人對這些事當然有耳聞,但這些從賀淵的口中講出來卻有點掛不住臉。

阿達把一沓檔案放在桌子上,賀淵又看一眼賀老夫人,“別說我冤枉你,案底都在。當然,除了這些還毆打甲方兩次,因為桃色新聞藉助企業公關24次,另外公司還為他還賭債一千三百二十萬。”

賭債賀馳屹一直瞞著家裡,沒想到居然還會讓賀淵挖出來。

賀淵的丹鳳眼微微上挑,“所以說,我覺得你說得對,腦殘還是乖乖呆在家裡吧,你在家待著就已經為賀氏省了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