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原來真的是你!”夏阮阮幫她拿過揹簍,“您是來採藥的?”

師父點點頭,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賀淵的身體,賀淵也感覺這個“師父”似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兇。

夏阮阮站在賀淵身前介紹,“師父,這是賀淵,是我老公。”又給賀淵解釋:“這是我師父,就是教我醫術的人。”

聽到夏阮阮的介紹後,師父的眉頭皺的更甚,她回憶起來了一些往事,也確定賀淵的身份。

“阮阮,剛好你在,幫我去把那邊的草藥摘下來。”師父淡淡的說。

這種指令夏阮阮從小都會聽到,但這次夏阮阮再聽到的時候卻感覺師父帶著一點強制性。

“去吧,我在這裡等你。”賀淵拍拍她的手說。

夏阮阮點點頭轉過身準備去採草藥。

雖然是山邊,但是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尤其現在是農忙的時候。賀淵靜靜的等著夏阮阮,絲毫沒有感覺到這個師父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突然間感覺自己重心不穩,連人帶著輪椅一起直接栽下山坡。

“賀淵!”夏阮阮聽到身後一身巨響之後眼睜睜的看著賀淵栽下去,自己也連忙不管不顧的直接跟著賀淵一起滾下去。

這山坡雖然不算很深,但是陡峭得很,她被劃了一身傷痕,腿上也磕破了。但她絲毫不在意,立刻去尋找賀淵。

賀淵此時栽倒在一個草叢裡,輪椅已經被摔壞了,他也很狼狽的滾了一身塵土。

“賀淵,賀淵你沒事吧!”

賀淵艱難的睜開眼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但是他的手臂卻扭傷了,夏阮阮連忙過來粗糙的看了一眼,初步診斷應當是手臂骨折了。

“賀淵,來,你慢慢的坐起來,我想想辦法趕緊出去。”夏阮阮艱難的把賀淵給扶起來。

賀淵的雙腿現在還沒有恢復,手臂也使不上力,大半個身體都壓在夏阮阮的身上,但夏阮阮堅持著把賀淵架到已經壞掉的輪椅上。

大山裡訊號微弱,夏阮阮拿出電話卻發現完全沒有訊號,連電話都打不出去。

但賀淵的手臂不能等,萬一留下後遺症可能連手都不好再用了。

“賀淵你等等,我去找找消炎藥。”

儘管山是自然的寶藏,在這裡可以找到大多數夏阮阮需要的草藥,但她清楚的知道骨折一定要得到科學的西醫治療才能好的透徹。

當務之急只能先做一個簡單的消炎和處理工作,儘快出去之後才能送賀淵去醫院。

她找到草藥之後把賀淵的袖子扯開,在傷處敷好她咀嚼的已經碎成泥的草藥,又用樹枝給賀淵做了一個固定工作。

“夏阮阮,你…沒事吧?”賀淵問。

“我當然沒事了。”夏阮阮笑著回答。

賀淵看著她已經摔破的胳膊和腿,她是不小心滑下來的,因此傷的不算重,但他卻清楚的感覺到是有個人狠狠地把他推下山坡。

“給你也塗一點。”

夏阮阮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傷,“沒事,這都是皮外傷而已,只要是先給你治,萬一因為我手都不能用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