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當天,賀淵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被夏阮阮推著進入大門。

這一次沒有張經理那種人在門口攔著,反而他一進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儘管所有人都以為他還是失明狀態。

但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這個人是已經回到賀氏的賀少爺。

不過更加讓人討論的還是這次招標的結果,如果成功那可是幾十億的淨利潤。

“賀淵,現在所有人都在看你哦。”夏阮阮小聲地說。

“我看得見。”

?“沒有,我就是覺得……他們看你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感覺好像是…”

“什麼?”

“鹹魚翻身。”夏阮阮笑著說。

就不該對她有什麼期待,還鹹魚翻身?賀淵聽到這個詞有些哭笑不得。

“我要去那邊會議室談點事情,你一個人先呆在這裡可以麼?”賀淵問。

“可以啊,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夏阮阮笑著回答。

等賀淵走後,夏阮阮隨意的拿起一杯飲料想坐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稍微苟一會。

“那個就是和賀淵一起進來的人?”又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長這麼醜還在賀淵身邊?”

夏阮阮聽到這句話之後內心被刺了一下,她今天出來的時候沒有戴面具,也許是這麼久以來她一直這樣呆在賀淵的身邊,她已經忘了曾經自己因為長相遭受到了多大的惡意。

“算了,現在賀淵不也看不見摸不到的,也不嫌棄她。”另一個名媛笑道。

彷彿一群人就是想看看夏阮阮的反應,她也並沒有露出原本那種驚慌失措的眼神,反而非常淡定的放下酒杯。

“我本來以為只有村口的寡婦才會戳人是非。”

她笑著開口,“作為醜人不但比你們嫁的好還比你們會做人可真是我的榮幸。”

幾個名媛聽到她說的話氣的怒火中燒,為首的那個直接指著她罵。

“你以為你是誰,如果不是借賀淵的光你以為你真能來這種地方?不上臺面的土雞。”

“我借我丈夫的光有什麼問題?投胎是前世的本事,嫁個好老公是我現在的本事,你們如果嫉妒可以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

夏阮阮四兩撥千斤的反擊回去。

“嫁個殘疾有什麼了不起的,誰不知道你就是被賀少甩的貨。”

這句話徹底激怒夏阮阮,她可以接受別人說她醜,說她不上臺面,但不能接受任何人嘲諷賀淵的缺陷。

在她眼中的賀淵一向所向披靡,即便是現在因為事故殘疾也仍然一往直前。

“嫁個殘疾是沒什麼了不起,自己腦殘不自知才是真的了不起。”夏阮阮看這一幫名媛絲毫不客氣。

明明只是藉著長輩的餘蔭被庇護的花朵,有什麼資格弟賀淵指手畫腳?

“你也就是隻剩下嘴硬,你以為現在的賀淵還有什麼價值?在賀氏早晚要被賀少擠下去!”

她們口中的賀少自然指的是賀馳屹,聽到這句話夏阮阮都快氣笑了。

剛準備回懟就聽到熟悉的輪椅聲。

“我才剛不在一會,怎麼又惹事了?”